替天行道、解救金帐王子’的旗号。毕竟,他跟你们蛮族也是有勾结的。”
“我要你写一封信。”
“什么信?”
“血书。”
江鼎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布,又扔给必勒格一把小刀。
“割破手指,写一封求救信。就说你被我们虐待,快死了,但你偷听到了情报,说虎头城内乱,李牧之和江鼎因为分赃不均火并,防守空虚。”
“这……”必勒格瞪大了眼睛,“这不是骗人吗?你和李将军好得穿一条裤子。”
“兵不厌诈嘛。”
江鼎嘿嘿一笑。
“这封信,会通过那个没死的探子(第二十八章抓的那个,还没杀)送出去。再加上孙之獬卖的防卫图……这就叫双重保险。”
“我要让宇文成都那只老狐狸,深信不疑地跳进咱们给他画的这扇门里。”
必勒格看着手里的小刀,又看了看江鼎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
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比整个金帐王庭加起来都要可怕。
“好,我写。”
必勒格咬了咬牙,在手指上一划。
鲜血渗出。
他开始在白布上歪歪扭扭地写下那封足以埋葬数十万大军的“绝笔信”。
……
【七日后 · 大晋边境】
宇文成都的大帐内。
这位大晋军神正借着烛光,看着桌上的两样东西。
一样是花费五万两白银买来的虎头城防卫图。
另一样,是一块沾着血迹、皱皱巴巴的白布。
“大帅,笔迹核对过了,确实是必勒格王子的亲笔。”
一名谋士恭敬地说道,“而且那个探子也审过了,说是九死一生才送出来的。他说虎头城现在流民遍地,军心涣散,那个叫江鼎的参军正在私吞军饷,跟李牧之闹翻了。”
“闹翻了?”
宇文成都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中精光闪烁。
“孙之獬的图,显示东门和黑水河是弱点。必勒格的血书,说内部空虚、将帅不和。”
“两相印证……”
宇文成都猛地站起身,那一身红袍在烛光下如同一团烈火。
“天助我也!”
“那个江鼎,终究只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李牧之虽然能打,但若是后院起火,他也独木难支。”
“传令!”
宇文成都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
“三军开拔!神机营带上所有的攻城重器!铁浮屠为前锋!”
“本帅要在三月三,龙抬头的那一天,在虎头城的城楼上喝酒!”
“告诉将士们,破城之后,三日不封刀!虎头城的金银女人,全是他们的!”
“吼——!!”
大帐外,传来了大晋士兵兴奋的嚎叫声。
风雪中,五十万大军开始缓缓启动。这头沉睡了一冬的战争巨兽,终于露出了它狰狞的獠牙。
而在虎头城的城头上。
江鼎正用望远镜看着西方那漫天的烟尘。
“来了。”
他放下望远镜,转头对正在擦炮的公输冶喊道。
“大师,你的‘真理’准备好了吗?客人可是带着大家伙来的。”
公输冶拍了拍身边那门刚刚加装了简易瞄准具的火炮,露出一口残缺的牙齿。
“早就饥渴难耐了。”
“那就好。”
江鼎笑了。
“开门,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