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出手时,他从未手软。
福生带着二十名暗卫,分左右两列侍立着。
他们皆是一身黑衣,腰佩长刀,身姿挺拔如松。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大厅中央的地板上,跪着三个人。
左边的一个,是方才被救下的陈七,也就是人证的护卫。
福生已经找来医士为他处理了伤口,此刻虽然依旧脸色苍白,却比之前好了许多。
眼神里的绝望也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忐忑的期待。
中间的一个,是卢勉。
他身上的锦袍早已被剥去,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
双手被反绑着,头发散乱,脸上满是血污与尘土。
哪里还有半分提刑按察司司使的威严。
他垂着头,肩膀微微耸动,不知是在哭泣,还是在懊悔。
而右边的那个,却让所有暗卫都暗自警惕。
那人一身青色常服,面容儒雅,眉宇间带着几分书卷气。
看起来文质彬彬,不像是个会卷入朝堂纷争的人。
可他此刻虽然跪在地上,却神色平静。
既不惊慌,也不辩解,仿佛只是来凑热闹的。
这个人,便是杭州布政司使——顾远洲。
一个自始至终,都未曾露过面的人。
烛火跳动着,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李景隆放下手中的白布,目光缓缓落在顾远洲的身上。
眸色深沉,如同今夜的夜空,藏着无尽的暗流。
“王爷深夜派人将我抓来此地,究竟所为何事?!”
顾远洲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脊背却挺得笔直。
他抬眼看向案前端坐的李景隆,眉头微微皱起,似是带着一丝质问。
“下官自问在任上恪尽职守,从未有过半分逾矩之举,不知究竟犯了何等罪名,竟要受此折辱?!”
李景隆闻言,缓缓端起桌上的青瓷茶盏,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他抬眸扫过顾远洲那张故作镇定的脸,冷哼一声,声线里带着不加掩饰的不屑:“死到临头,你还想在本王面前装模作样,狡辩抵赖么?!”
话音未落,他已抬手指了指顾远洲身侧的青年,眸光锐利如刀:“你旁边跪着的这个青年,你可认识?!”
顾远洲顺着他的指尖看去,目光落在那个脸色苍白、肩头还缠着绷带的陈七身上。
他仔仔细细打量了半晌,眉头皱得更紧,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过头,朗声道:“下官从未见过此人!不知王爷为何有此一问?”
李景隆没有接话,转而将目光投向陈七,语气平静得听不出半分波澜:“你呢?你可曾见过他?”
陈七闻声,连忙转头看向顾远洲。
他凝神想了许久,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几分虚弱的沙哑:“回王爷的话,小人...没见过。”
话一出口,陈七的心里就咯噔一下。
他看得出来,李景隆似乎很希望他能认出此人。
可他不敢撒谎。
“好好看清楚。”李景隆将茶盏搁在案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的水渍,语气淡漠地提醒,“他便是杭州布政司使,顾远洲。”
“原来是顾大人。”青年恍然大悟,随即又面露茫然,连忙躬身解释,“徐千户的确奉命去过布政司衙署,与地方官员商议过公务。”
“但小人只是个随行护卫,每当徐千户商议重大事务时,小人从未有资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三方对峙-->>(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