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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银枪破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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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古州的救命恩人啊!”

    旁边的妇人也跟着点头,声音哽咽:“小妇人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若不是景帅,孩子们恐怕...”话没说完,便已泣不成声。

    “小老儿无以为报,”老者抹了把眼泪,对着李景隆深深作揖,“只能在余生里日日为景帅祈祷,愿景帅无灾无难,长命百岁,多为天下百姓保一方平安!”

    李景隆看着他们真挚的眼神,心中泛起一阵酸涩,只能摇头苦笑,扶着老者的手臂轻声安慰:“老人家放心,乱军已灭,往后古州定会恢复太平,大家只管安心重建家园便是。”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老者身后,落在了一个中年男子身上。

    那人虽也穿着破旧的布衣,却不像其他人那般畏缩——站姿虽有些拘谨,脊背却隐隐透着几分挺拔。

    双手交握时指节分明,不似常年劳作的百姓那般粗糙,连垂着眼帘的模样,都带着一丝刻意隐藏的局促。

    李景隆眉梢微挑,刚要开口询问,那人已察觉到他的目光,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

    犹豫了一下之后,他突然“噗通”跪地,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下官...下官见过景帅!”

    “你是何人?”李景隆的声音瞬间沉了下来,眉头皱得更紧。

    他的目光如炬般落在那人身上,带着审视的锐利,“既是朝廷官员,为何混在百姓之中?”

    那人头埋得更低,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下官乃古州布政司使苗正。”

    “乱军入城那日,下官也被擒住关押,幸得邵副指挥使救援,才得以脱险。”

    “是吗?”李景隆嘴角勾起一抹冷意,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我看,是你为了活命,故意脱下官袍,假扮成寻常百姓,才在乱军手下捡回一条命吧?”

    “如此贪生怕死,对得起你的那身官袍么?!”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让苗正浑身猛地一震,肩膀瞬间垮了下去,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埋着头再也不敢说话。

    他心里清楚,蒋明弃城而逃是死罪,而他这个布政司使,在乱军攻城时既未组织百姓抵抗,也未坚守职责,反而为了自保假扮百姓。

    此事若是传出去,虽不至于掉脑袋,却也是一辈子洗不掉的耻辱。

    “请景帅恕罪!”就在气氛僵持之际,那名老者突然再次跪了下去,连带着其他百姓也跟着屈膝。

    “苗大人纵使有错,也情有可原啊!乱军入城时那般凶残,大人能活着已是不易。”

    “况且在关押我们的地方,若不是苗大人时常安抚大家,我们这些人恐怕早就没了主心骨,撑不到景帅来救援的日子!”

    李景隆看着老者恳切的神情,又看了看地上始终不敢抬头的苗正,手指在身侧轻轻叩了叩,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片刻后,他对着邵安抬了抬下巴:“先把他们扶起来吧。”

    待众人起身,李景隆的目光重新落在苗正身上,语气恢复了冰冷的严肃:“你身为布政司使,临阵畏缩,失了官员气节,本应按律处置。”

    “但念在你关押期间仍护佑百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顿了顿,声音里添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接下来古州城的重建之事,包括安抚百姓、修缮房屋等事宜,便由你全权负责。”

    “若敢有半分怠慢,或是中饱私囊,我定不饶你!”

    苗正闻言,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化为狂喜与感激,连忙躬身叩首。

    “多谢景帅宽宏!下官定当尽心竭力,重建古州,绝不辜负景帅的信任!”

    说罢,他小心翼翼地扶着老者,又对着其他百姓温声叮嘱了几句,那模样不再有半分官员的架子,举手投足间满是对百姓的关切与体恤。

    李景隆看着他扶着百姓转身离去的背影,眉宇间渐渐流露出一丝赞许——知错能改,且心存百姓,倒也不算无可救药。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离弦之箭般从巷口窜出,带起一阵疾风,在李景隆面前稳稳停下。

    来人一身劲装,脸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正是奉命搜捕乱军余孽的福生。

    “少主!”福生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样东西举过头顶,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属下在搜查乱军余孽时,于原将军府的密室中发现了这个!”

    李景隆低头望去,只见福生手中托着一块巴掌大小的铜牌,铜牌通体发黑,边缘打磨得十分光滑,显然是常年被人佩戴在身的物件。

    而当他看清铜牌正面的纹路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伸手将铜牌拿在手中,指尖摩挲着上面那朵扭曲的莲花印记,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这朵莲花...竟与那日在烟云山密林中遇到的杀手身上的铜牌,一模一样!

    如今在古州将军府的密室里再次见到相同的铜牌,一股不安的预感瞬间爬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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