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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银枪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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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大旗!

    “哗啦啦”一声,玄色的燕军大旗应声倒地,扬起一阵尘土。

    紧接着,他高亢的声音穿透了战场的喊杀声与金铁交鸣,传遍了每一个角落:“朱棣已擒,降者免死!”

    早已死伤惨重的燕军士兵听到这话,纷纷愣住。

    他们转头看向被枪指着咽喉的朱棣,又望向倒地的大旗,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

    片刻后,不知是谁先放下了武器,紧接着,越来越多的燕兵扔下刀枪,跪倒在地,不再抵抗。

    很快,福生带着一队亲兵快步赶来,一把将马背上的朱棣拉下战马,反剪双手,押着跪在了地上。

    昔日赫赫威名的北境之王,此刻双膝跪地,甲胄染血,头发散乱,再无往日的威严与霸气。

    “李景隆!”朱棣挣扎着抬头,看着收枪后转身欲走的李景隆,一声低吼从嗓子眼里挤了出来,声音嘶哑却带着不甘。

    “我不服!你不过是建文帝的一颗棋子罢了!早晚有一天会跟我的下场一样!”

    “我乃大明最有权势的亲王,你永远都不如我!别高兴的太早!”

    他的声音很亮,几乎使出了剩下的所有力气,可是言语却显得极其苍白,听起来充满了绝望。

    “最有权势的亲王么?”李景隆勒住了战马,却没有回头,声音冰冷,“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今日你败在我手中,便注定永远不如我。”

    “我护的是大明江山,守的是天下百姓,绝非任何人的棋子!”

    “至于你?不过是个乱臣贼子而已。”

    话音落,李景隆轻蔑地冷哼了一声之后便不再停留,渐渐离去。

    朱棣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福生按住了后脑勺,再也动弹不得。

    他拼命抬头,看着李景隆的白色身影渐渐远去,眼中的不甘渐渐被绝望取代,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悔恨。

    寒风渐渐平息,喊杀声也开始消散,只余下战场的死寂与浓重的血腥味。

    这场持续数月、足以改写大明历史的内乱,终以朝廷大军的胜利告终。

    血色散去,一缕阳光落在李景隆身上,他勒马立于高坡,望着渐渐归队的士兵与放下武器的燕军降兵,眼中没有胜利的狂喜,只有一丝释然。

    他知道,从今日起,那个曾被世人嘲笑为“草包将军”的李景隆已成为过去。

    而他,将带着这个名字,在这风云变幻的时代,重新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

    夜色如墨,泼洒在刚经历过战火的北境旷野上。

    一座临时搭建的凉亭突兀地立在光秃秃的山丘顶端,松木桩基还带着新鲜的切口,横梁上未及打磨的毛刺在月光下格外显眼。

    李景隆就坐在凉亭里,无桌无椅,他干脆直接坐在微凉的沙地上,银色战甲未解,甲片缝隙里凝结的血痂早已干透。

    一旁铺开的牛皮纸上,烤得油亮的野鸡还冒着余温,金黄的鸡皮泛着诱人的光泽,旁边斜放着一壶粗陶烧酒,酒壶口溢出的酒香混着烤肉的香气,在夜风里悄然散开。

    亭外,福生如标枪般笔直站立,玄色劲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

    他左手按在腰间佩刀上,冷峻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山丘下的黑暗,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动。

    这是他多年来护主养成的习惯,哪怕此刻大军已平定燕乱,营地就在不远处,他依旧不敢有半分松懈。

    自白日在阵前擒住朱棣,燕军余部纷纷投降后,李景隆便下令大军在此安营扎寨。

    按理说,平定叛乱该是天大的喜事,可他却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连抬手卸甲的力气都没有。

    他只想着寻个安静地方,就着烤肉喝壶酒,把连日来的疲惫都溺在酒里。

    就在他指尖刚触到酒壶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山丘下传来。

    两道身影并肩而行,借着月光能看清,一人身着亲王蟒袍,腰间挂着玉带,正是宁王朱权。

    另一人身披国公甲胄,面容刚毅,正是徐辉祖。

    “坐。”李景隆头也没抬,只斜眼瞟了他们一下,声音里带着难掩的疲惫,连起身相迎的兴致都没有。

    他随手撕下一块野鸡肉,塞进嘴里慢慢咀嚼,目光却飘向了远方的夜空。

    朱权在他身旁坐下,目光扫过他眼底的红血丝,忍不住开口:“如今燕乱已平,陛下必定龙颜大悦,可景帅看起来,倒像是有心事?”

    李景隆嗤笑一声,指尖摩挲着酒壶边缘,“人生无常,今日能坐在这里喝酒,谁知道明日醒来,还能不能看见这轮明月?”

    他微微皱眉,转头对着二人挤出一丝笑意,可那笑容却比哭还勉强。

    “所以啊,活在当下,及时行乐才最重要,做人嘛,开心一天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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