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军有点儿得意的笑笑:“差一点两个八十。”
这可不是一比小钱,多少双职工家庭俩人工资加一起都没这么多。
“那是不少。但你还得照顾你妈,这钱能省还是得省。”武鸿梅谨慎的说道。
李立军状似随意的说道:“我妈一个月领的钱不比我少。”
武鸿梅:......
没说工资,没说退休金,说的是“领的钱”,这里边肯定有别的意思。
她犹豫一下,还是轻声问道:“都领的啥钱?”
“退休金和我爸我弟的烈属抚恤金。”李立军微微低着头,手指无意摩挲水杯边缘,沉沉的说起他的家庭情况。
他爸51年牺牲,那时他才两岁,母子俩相依为命多年。后来他妈供电厂的同事出工作事故夫妻双双离世留下不满周岁的孩子无人抚养,他妈收养了那个孩子,也就是他弟弟。他弟77年入伍,79年前线牺牲,还不满22岁。
国家对他们母子很照顾,住的是第一档的单元楼、年节有慰问品、看病不花钱、买大件有优先权......
李立军用一个笑话给这个沉重的话题收尾:“咱俩要结婚我可能得搬去你家住了,你知道为啥吗?”
武鸿梅听的太沉浸,完全没法思考只顺着他问道:“为啥?”
“因为单元楼里不能支鏊子摊煎饼。”
武鸿梅:......
真的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揭过沉重,她把菜单给李立军:“我都不知道啥是啥,你点吧,别点太多。”
李立军刚点完三菜一汤和饺子,饭店门上悬着的铃铛“铛铛”响起,武鸿梅下意识朝那边看去。
嘶,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宋瑾宋钊姐弟两家五口子,整整齐齐。
开开心心吃顿饭真不想被这帮人搅合了,武鸿梅收回视线打算装作没看见,却没想到宋瑾也看到了她。
宋瑾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扬声问老板:“还有没有包间?我可不乐意跟埋了吧汰的泥腿子挨着坐。”
武鸿梅这炮仗似的脾气,一下子就被点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