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猜测。
自己出征南楚之前，天命教会不会利用柳如霜这枚棋子来做一些事？
比如派她下毒，暗杀自己。
但没想到，他们只是向柳如霜施加压力，让她从自己口中探听情报。
不过稍一思索之后，陈平安便想通了其中缘由。
虽然自己从军以来，战功赫赫，率领铁骑纵横草原，令北莽各部闻风丧胆，损失惨重。
但那些战功，都是在北莽草原上斩获的。
而南楚地处南疆，阴湿多雨，川泽遍布，水网纵横。
无论地理环境还是军队素质等等情况，都与北莽草原上的部落族群截然不同。
或许他们认为，自己那一套战术在北莽管用，到了南楚就不灵了。
并没有将自己太放在心上。
而且，除了柳如霜外，天命教肯定还会通过其他渠道，搜集情报，送往南楚。
如果出征之前，自己突然暴毙身亡，必然令李玉清有所警觉，重新调整战术方针。
那么他们秘密搜集到的所有情报，就没有任何作用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让柳如霜设法从自己嘴里，套出一些军事情报。
如果真能得到一些重要信息，针对性的提前布置，真有可能，对大乾军队造成重挫！
这样，他们才能将收益最大化。
果然，当第二天晚上，陈平安去柳如霜房里过夜的时候。
这天命教妖女使出了浑身解数，竭尽所能的取悦陈平安。
让陈平安骨头都酥了，直呼妖女实在厉害。
不过，直至外面天光放亮，日上三竿。
柳如霜也没有趁机主动向陈平安探问什么军事情报。
只是浑身娇软无力，静静趴在陈平安胸口上。
两条欺霜赛雪的雪白藕臂，紧紧地搂着陈平安，不让陈平安起身离开。
末了，眼圈突然一红。
两只水盈盈的眼睛里面，“啪嗒啪嗒”流出眼泪，一滴一滴，落在陈平安胸膛上。
陈平安顿时一愣，有些愕然的将柳如霜扶起来。
用手指帮她拭去眼角泪滴，莫名其妙的疑惑问道：
“好端端的，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