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以后进了门,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不就来了?
赵树芬也很满意,看着苟三利吃饱喝足后惬意的样子,她很欣慰。
家里终于有男人当家了,往后的日子有盼头了。
结婚就有继子壮门庭,要是将来再生个亲儿子……那日子,美着呢!
两人相处很顺利。
苟三利隔三岔五向苟长富报告进展。
“哥,她给我看她的钱了,足足五百五十元。”
“哥,她给我买烟了。”
“哥,我们说定婚期了,就在三月末,你给选个好日子。”
……
在苟长富的安排下,将将三个月,他们就办了喜事。
这距离白丽雅亲爸白志坚牺牲,只有八个月。
一切都在朝着预想的方向前进。
眼瞅着五百块就要到手,郝建国竟然来喝喜酒。
苟长富十分不解,
一个极具潜力的县级领导,来掺和这事儿,是能提干,还是能挣钱?
白志坚都烂在土里了,竟然帮他的崽子争取好处,真是吃饱了撑的。
最关键的是,郝建国争取来的钱,白丽雅可以再交上去。
这丫头是个远近闻名的孝女,乖顺的面瓜,什么事都听父母的。
千算万算,万万没料到,
这个白家大丫头突然变了一个人,婚礼上又哭又闹,
生生瓜分走了大半部分抚恤金,还把每月津贴把在自己手里,攥得牢牢的。
算计继父,硬刚亲母,还跑到公社告状,生生拆散了苟三利和赵树芬的婚姻。
成了连自己也得掂量掂量、不大敢惹的茬子。
时节已经是五月中旬。
田里的苞米苗、大豆苗刚蹿起来,支棱着嫩绿的叶子。
家家户户的粮缸,在吃了一冬一春的糊糊、菜团子后,早就露了底。
去年有灾,苞米、高粱都减了产。
交完公粮和储备粮,分到各家各户的本来就不多,
能吃到这会儿,已是算计了又算计。
碗里的粥是一天比一天稀。
每年这个时节,村里都组织发放返销粮,帮助社员们度过这个青黄不接的关口。
生产队门前的空场上,像赶集似的聚满了人。
男女老少,都拎着口袋、挎着筐、推着小车,排着队眼巴巴地等着。
白丽雅也做好了准备。
今天,会有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