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
主殿寝宫内,烛火通明,却驱不散那股子浸入骨髓的冷寂与血腥气。
陆砚辞端坐于紫檀木书案之后,一身墨色暗纹常服,更衬得他面如寒玉,眉目清冽如远山覆雪。
他脚下,一男子正抖如筛糠的跪伏在地,额角磕出的血迹蜿蜒而下,与冷汗混作一团。
“王、王爷饶命!小的、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家中尚有八十老母……”
陆砚辞正垂眸睨着他,听着这千篇一律的求饶,忽然极轻的笑了一声。
烛光下,他本就昳丽绝伦的容貌因这一笑,更是生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直接让那濒死的细作看呆了去,连求饶都忘了。
“饶命?”
男人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玩味:“若你能说出一个让本王不杀你的理由,本王倒是可以考虑。”
细作:“!!!”
细作猛地回过神,几乎是慌不择路的脱口而出:“小的、小的会看手相!能卜吉凶,预知未来!”
“哦?”
陆砚辞倒是没想到会听到这般答案,眉梢微挑,倒是真提起了两分兴趣。
他笑得像只逗弄掌中老鼠的猫,索性朝那人伸出手:“是么?那便算算看。”
细作闻言,立刻连滚带爬的凑上前,哆嗦着捧起那只尊贵却注定沾满鲜血的手,只看了一眼,面色便瞬间惨白如纸。
陆砚辞将他骤变的神色尽收眼底,慵懒挑眉:“怎么,莫非本王以后会死得很惨?”
“不!不不不!”
细作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王爷您洪福齐天,必当权倾一世!”
他死死盯着那道掌纹:“只、只是……王爷您的姻缘线……被数道杂乱横纹死死压着,纠缠不清……恐怕……往后您的王妃,会、会……”
“会如何?”
“会……让您吃尽苦头!”
细作眼一闭,心一横:“轻则,您会时常为姻缘之事心神不宁,惴惴不安,重则、直接被她其欺压蹂躏,名节尽失啊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