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是,原先签好的那些合同,好些个都成了废纸一张。
对方要么直接毁约,要么拖着你,就是不打款。
鲁关秋捏着手里那一沓如今看来近乎讽刺的合同纸,欲哭无泪。
他和津门那位“于土匪”是两种路数。
如果说于左敏是带着草莽匪气、敢抡起锄头保卫饭碗的“猛张飞”,
那鲁关秋身上,虽也有农家汉子不服输的倔强,却更多了几分肯钻研、讲策略的“儒将”气质。
于左敏选择聚集庄户硬顶,鲁关秋却选择了另一条路。
咬牙把苦水往肚子里咽,带着工人加班加点,把已有的订单做得更精,成本抠得更细;
一遍遍跑主管部门,不吵不闹,就是摆困难,讲前景,求支持;
他甚至在琢磨,能不能试着转型,生产一些政策更鼓励、门槛相对低些的产品……
眼瞅着日历一页页翻,马上就到十二月了。
鲁关秋站在有些清冷的厂房门口,望着灰蒙蒙的天,心里头给自己,也给眼巴巴望着他的工友们打气:
“马上就十二月了,翻过年就是八二年……新的一年,总该……会好一些吧?”
想起那份在主管部门办公室里看到的那份报纸,展开信封,提笔写到:
“张作家你好,有关《市场报》那份关于傻子瓜子的报道我已拜读,感谢你替他们发声,我颇受鼓舞....
另,期待《万历首辅张居正》接下来的内容......”
可此时的他,哪里能预见到,对于他们这些在夹缝中求生的乡办企业而言,
来年的寒风,比起去年来,只会更加凛冽,更加刺骨。
真正的考验,或许才刚刚拉开序幕。
82年4月,那个准备给喜马拉雅山炸开个口子的家伙,还得在进去,进修进修....
PS:
感谢诸位的月票、推荐票。
这本书冲到了都市榜第七,感谢诸位。
小子之前的书让很多人有太监的顾虑,大可不必忧虑,一切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