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与你有关。陛下虽未明言,但心中疑虑已生。”
云易面色不变:“臣亦不知为何。或许,是臣在秘境中沾染了某些上古气息,引动了镇国剑共鸣。”
“上古气息?”
牧野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你可知,镇国剑乃太祖佩剑,内蕴开国龙气与太祖无敌剑意。能引动它共鸣的,普天之下,不过寥寥数人。你一个边陲小宗出身的弟子,凭什么?”
话音未落,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并非修为压制,而是久居上位、执掌生杀所形成的凛然气势。
若换做常人,只怕早已心神失守。
云易却恍若未觉,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方才缓缓道:“王爷既如此说,想必心中已有猜测。何必再问?”
牧野盯着他,眼中精光闪烁。半晌,忽然笑了,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好,有胆色。本王就直说了——你身上,有太祖传承,是也不是?”
轩内空气骤然一凝。
云易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抬眼与牧野对视:“王爷何出此言?”
“不必否认。”
牧野靠向椅背,手指轻敲桌面,“你在秘境中的表现,本王已详细看过战报。以玄级修为,力抗地级土著,最终净化魔心……这绝非寻常功法所能做到。更不用说,你能在陛下面前,扛住那一缕意志威压。”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陛下继位二十年,励精图治,修为深不可测。但他有一个心结——太祖真正的传承,并未完全留在皇室。”
云易心中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王爷的意思是……”
“太祖晚年,行踪成谜。”
牧野的目光变得深邃,“有传闻说他破碎虚空而去,也有传闻说他坐化于某处秘地。但皇室秘录记载,太祖失踪前,曾留下一句话——‘吾道不孤,后来者当承其志’。百年来,皇室暗中搜寻,却一无所获。直到你出现。”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你可知,陛下为何如此厚赏于你?武魁郎,秩比三品,入宫觐见,开放典藏……这些恩宠,已远超寻常魁首应有之待遇。因为陛下也在怀疑,你,可能就是太祖选中的传人。”
云易沉默。
牧野的话,印证了他的一些猜测,却也引出了更多疑问。
若人皇怀疑他是太祖传人,为何不直接擒拿逼问,反而要厚赏拉拢,仅仅是因为没有证据?
“王爷今夜告知这些,意欲何为?”云易问。
牧野转身,目光灼灼:“本王不关心你是否真是太祖传人。本王只问你一事——你既得秘境魁首,可见过‘比干之心’本源?”
云易心中警铃大作。
牧野绕了这么大圈子,原来最终目的在此!
“见过。”
他坦然承认,“魔心被净化后,比干丞相一缕善念显化,晚辈有幸得见,并获赠些许本源感悟。”
“善念显化……”
牧野喃喃重复,眼中闪过一丝极复杂的情绪,似是追忆,似是痛楚,又似是释然。他走回桌边,从怀中取出一物,放在桌上。
那是一枚半月形的玉佩,通体冰蓝,内蕴灵光,但中间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几乎将玉佩断成两半。
玉佩上散发着微弱却纯净的寒意,与水灵月身上的气息同源。
“此乃‘冰魄魂玉’,是月儿母亲……水笙的遗物。”
牧野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当年浮云宗一战,水笙为护月儿,身受道伤,不久便香消玉殒。这枚玉佩,是她最后留给月儿的护身之物,内蕴她一缕本命真元。二十年前,月儿道伤爆发,性命垂危,本王不得已,以此玉为引,布下‘玄冰封魂阵’,将她冰封于王府寒潭之下。”
云易静静听着,心中已然明了。
水灵月的道伤,果然传承自其母,而根源,便是当年那场灭宗之战。
“玄冰封魂阵可保肉身不腐,神魂不散,但无法治愈道伤。”
牧野继续道,“二十年来,本王寻遍天下灵药,访遍名医高人,皆束手无策。道伤涉及本源,非寻常药石可医。直到……‘比干之心’秘境开启。”
他看向云易,目光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与……一丝恳求?
“比干丞相,乃上古心圣,七窍玲珑,可照见本源,明辨真妄。他的‘心源之力’,或许能洗练道伤,修补本源。本王曾想亲自前往秘境,奈何身份所限,且秘境排斥地级以上修士。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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