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循着唇线细细描开。落笔不疾不徐,像从前在备课笔记上圈画重点那般认真,先勾勒出唇峰的精致弧度,再慢慢填色,最后用指腹轻轻晕开唇角的边缘,添了几分柔和。
抬眼时,镜中的女人撞进自己眼底。眼角的细纹没有被厚重的粉底遮盖,反而在柔光里舒展成淡淡的纹路,像宣纸上晕开的墨痕,藏着经年累月的书卷气。褪去了油烟味的旗袍裹着匀称的身段,青灰色的暗纹爬过肩头,衬得她脖颈线条愈发修长。那抹豆沙色口红恰到好处,不似少女的明艳,却带着一种沉淀过后的雅致 —— 是批改过无数份试卷的沉稳,是在书房灯下读过万千文字的通透,是从柴米油盐里挣脱出来,重新拾回自己的从容。
她不再是那个围着灶台打转、眼里只剩烟火气的黄脸婆了。镜中人的眼神里,有教案本上的娟秀字迹,有图书馆窗台上的阳光,有属于知识女性的、历经岁月却愈发醇厚的知性美。
刚把头发挽成简单的发髻,门铃就“叮咚”响个不停。苏晚晴快步去开门,门外站着儿媳素素和两个小祖宗
50.晨光里的旗袍与小牵挂-->>(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