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展位费,在家躺了三天。是我揣着刚发的工资,连夜坐三十多个小时硬座赶过去——过道里挤满了人,我抱着你画的样品图,用塑料袋裹了三层怕折了,连口水都不敢多喝,就怕上厕所把图弄丢。”
她往前倾了倾身,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字字清晰:“到了会场人家不让进,我就在门口堵着,看到挂‘采购’牌的人就递资料,一天下来嗓子哑得说不出话,脚底板磨出三个血泡。晚上睡在展会附近的地下通道,啃着干面包喝自来水,就为了省几十块住宿费。还有你那些样品,为什么质量好还便宜?是我为了省五块车费,从城东走到城西,跑遍所有供应商。冬天在厂长办公室外站一下午,耳朵冻得流脓,最后给门卫大爷鞠三个躬,才求着他帮我递话。”
“航儿刚满周岁时,你接不到单就在家抽烟发脾气,我背着他去酒店大堂碰运气,被保安赶过三次。有次航儿在我背上哭累了睡着,口水浸湿了我的衬衫,我都舍不得叫醒他——就是那样,我才谈成三万块的订单,那是咱们的救命钱啊!”苏晚晴抬手抹了下眼角,“你还记得吗?你拿着钱跟同学去K歌,说要‘发泄郁闷’,我在家给你洗烟味的衣服,给航儿换尿布,备课到深夜,脚伤渗血就用创可贴一层一层裹着。”
周建明的喉结动了动,别开脸看向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壁。苏晚晴的声音沉了下来:“城西的房子用夫妻共同财产买的,就算写柳曼
23.咖啡桌上的博弈-->>(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