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换位思考的话，我心里会很难受的。”她说的情真意切，仿佛是真的想到那个画面，一脸的难过。
可楚靳寒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才没什么情绪地开口，“删不删，是你的自由。”
“你怎么选，也是你的自由。”
宋云绯嘴角抽搐，他毫不在意的模样，显得她刚才的行为好像个小丑。
“真的吗？那我把他加回来了？”
“……”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同意了？
宋云绯当他是同意了，好歹把三十万，不对，是320174要回来。
拿起手机就要把人加回来。
但，她手指悬在屏幕上一厘米，动不了了。
定睛一看，是楚靳寒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诧异地抬眼，对上楚靳寒近在咫尺的视线。
他的眼眸依旧深沉平静，但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搅动了一下，看得宋云绯心里莫名紧了一下。
“你……”
宋云绯刚要开口，出租车猝不及防的剧烈的一晃，来了个急刹车。
她猛然往前一倾，但楚靳寒手臂抓住她前方座椅，她脑袋磕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嚯哟。”前面的司机咂舌，“差点出大事了。”
宋云绯心神，抬头看去。
原来是前面转弯的地方，有辆小车为了避让窜出来的电动车急转弯，没刹住车撞上了护栏。
而且正好从他们出租车前面漂移过去。
骑电动车的是个外卖员，他连人带车，也倒在了地上。
宋云绯这才后知后觉，刚才有多凶险，要是师傅刹车慢那么两秒，怕是要跟那辆车撞上了。
她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转头看向楚靳寒，“没事吧？”
楚靳寒目光透过前面的挡风玻璃，死死盯着那辆撞塌护栏的车。
他好像被点了穴，又像是失了魂一样，就那么直直的望着前方。
宋云绯能感觉到他呼吸变得急促，目光闪烁，甚至抓着座椅的手指指节都在泛白。
难道……他看见熟悉的场景，想起什么了？
看着他紧绷的神色，宋云绯心底也升起一股不安来。
或者说是害怕。
真到了此刻，宋云绯自己都不知道。
到底是怕他想起他们截然对立的过往，坠入万劫不复的结局。
还是怕一切谎言拆穿，那个完整的楚靳寒回来后，这段建立在欺骗之上虚幻时光，变成笑话和耻辱。
她无法看透每个人的内心，只能将书里的结局，作为重要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