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位身上千疮百孔,衣衫被鲜血浸透的血人赫然站在院中。月色昏暗,自然看不清楚长相,只能看到他手中,还提着面如死灰的张衡!
“方……方掌旗?”
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颤抖着叫出了声。
随着这一声呼喊,越来越多人认出了方寒,可同时间,每个人脸上又写满了困惑。
方掌旗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这一身的伤势,莫非是深夜血洗归来?而此刻,他的手中还提着张衡,这又是什么意思?
“方掌旗,这大半夜的,您这是……”
有人壮着胆子开口,可语气里却满是怯弱,因为方寒现在的气场,他被吓得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而其余人则是面面相觑,手里的棍棒也是下意识握紧,他们生怕方寒对他们忽然出手。
“我找徐阳。”
终于,方寒答话了,只是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却无比冰冷刺骨。
“他在哪?”
方寒语气带着几分凉薄,往日里对堂主的敬重荡然无存,甚至当着众人之面更是直呼其名。
“堂……堂主在后院休息。”
沉默半晌,才有一个年长的草鞋小心翼翼地回话。
“这都半夜了,要不您明日再来?我们实在不好通禀……”
“不必。”
方寒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你们都让开。”
草鞋们低着头,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犹豫片刻后,终究还是缓缓向两侧退开,让出了一条通路。
他们不是不想拦,而是不敢,方寒此刻身上的杀气,足以让任何人心生畏惧。
下一刻,只见方寒提着张衡,迈步朝着后院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不见,草鞋们才敢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这到底是咋回事?方掌旗跟谁打这么狠?”
“还用说嘛,肯定跟张掌旗脱不了干系!最近谁不知道他俩不对付,私底下都动过好几次手了!”
“可再大的恩怨,也不该闹到堂口来啊?难道方掌旗就不怕徐堂主怪罪?”
“谁知道呢!咱们就是个跑腿的草鞋,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别管,小心引火烧身!”
议论了几句,众人便纷纷散去。
好奇心再重,也抵不过“多管闲事活不长”的生存法则。
这年头,明哲保身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