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哪儿记得清。”
“衙门信了?”
书吏撇嘴:“不信能咋样?又没证据。再说了,赵老板……有点背景。”
“什么背景?”
书吏声音更低了:“他姐姐,是州府刘通判的小妾。”
林逸心里明了。难怪衙门查不下去。
他道了谢,回到桌前,把情况说了。张半仙摸着胡子:“通判的小舅子……这就麻烦了。”
“麻烦也得查。”林逸说,“先去那七户人家看看,特别是看看狗。”
三人出了衙门,按着地址,先去最近的布商王家。
王家在城西,高墙大院,朱门铜环。敲了门,家仆开门,听说是衙门派来查案的,虽不太情愿,还是让进了。
接待他们的是王家的管家,五十来岁,精瘦,眼神警惕。林逸说明来意,管家带着他们去了失窃的书房。
书房挺大,靠墙一排多宝阁,上面摆着各种瓷器、玉器。失窃的那对玉佩原本放在中间一个锦盒里,现在锦盒还在,空了。
林逸仔细看多宝阁。灰尘很薄,没有明显翻动痕迹。窗户的插销完好,没有撬痕。
“那晚谁值班?”他问。
“是我。”管家说,“我睡在外间,门闩着。夜里没听见动静。”
“狗呢?”
“黑虎拴在院子里。”管家带他们到院子。一条壮实的黑犬拴在树下,见生人来了,立刻站起来,龇牙低吼。
林逸观察着狗。确实是獒犬,肩高能到他腰,眼神凶悍。他试着走近两步,狗吼得更凶了,往前扑,铁链子哗啦响。
“平时也这样?”他问。
“平时见生人就这样。”管家说,“那晚……确实没叫。我也觉得怪。”
张半仙在旁边看着狗,忽然说:“这狗,左前腿有点瘸?”
管家一愣,仔细看了看:“还真是……您不说我都没注意。就一点点,不注意看不出来。”
张半仙走近些,狗冲他吼,他却不慌,盯着狗的眼睛看。看了会儿,他问:“这狗,最近谁常喂?”
“平时是我喂。不过……”管家想了想,“前阵子,老爷请了个驯狗师傅来,想教黑虎些规矩。那师傅来了几天,喂过几次。”
“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一个多月前吧。”
林逸和张半仙对视一眼。
离开王家,又去了米商李家。情况类似:门窗完好,狗没叫。李家的黄犬也是獒犬,同样凶悍。问起最近谁常接触狗,李家的家仆说,两个月前,老爷请人给狗看过病——狗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拉肚子,请了兽医。
“兽医叫什么?住哪儿?”林逸问。
家仆摇头:“不记得了,就是个走街串巷的兽医,老爷从街上叫来的。”
第三户,盐商周家。白犬,也是獒犬。周家老爷说,一个多月前,狗突然不爱吃东西,请了个懂狗的人来看,那人来了几次,喂了些药,狗就好了。
“那人长什么样?”
“四十来岁,方脸,个子不高,说话带点外地口音。”周老爷回忆,“对了,左脸上有颗黑痣。”
林逸心里一震。左脸黑痣?茶棚悬赏令上那个江洋大盗?
他强作镇定:“您还记得那人名字吗?”
“没问。街上随便找的,给了钱就走,谁问名字。”
从周家出来,天已经过午了。三人找了个面摊,要了三碗阳春面。小木头饿坏了,呼噜呼噜吃着。张半仙吃得慢,边吃边想事。
林逸没急着吃,他在本子上快速写着:
七户人家,狗都没叫。
三户提到近期有陌生人接触过狗:驯狗师傅、兽医、懂狗的人。
其中周家描述的外貌:方脸,左脸黑痣——与悬赏令疑犯相符。
七户都从赵德昌的古董店买过玉器。
失窃玉器全是蟠龙纹礼器部件。
“老先生,”他抬头,“您觉得,那个‘懂狗的人’,会不会就是……”
“就是那个江洋大盗。”张半仙接口,“而且,他可能在踩点。借着看狗的名义,接近这些人家,摸清情况,顺便……让狗熟悉他的气味。”
小木头停下筷子:“所以狗不叫,是因为认识他?”
“有可能。”林逸说,“狗认气味。如果他经常去,喂食,狗就会把他当熟人。”
“那古董商赵德昌呢?他在里面是什么角色?”
张半仙喝了口面汤:“两种可能。第一,他和贼是一伙的,专门卖这些玉器给有钱人,然后让同伙去偷。第二,他是被利用的——贼通过他,知道谁家买了什么玉器。”
“我更倾向于第二种。”林逸说,“如果是同伙,太明显了,容易暴露。而且赵德昌有背景,没必要冒这个险。”
“那接下来怎么办?”
林逸吃完最后一口面,放下筷子:“去会会这个赵老板。”
聚宝斋在东街最热闹的地段,门面宽敞,招牌鎏金,气派得很。店里货架上摆满了瓷器、玉器、铜器,琳琅满目。掌柜的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见客人进门,立刻堆着笑迎上来:“几位爷,想看点什么?咱们这儿都是好东西!”
林逸扫了一眼店内。客人不多,两个穿绸衫的在看瓷器,一个妇人在看玉镯。伙计站在柜台后,低着头打算盘。
“我
第32章 接触案件:诡异的失窃模式-->>(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