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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余则成传递“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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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更猛,呛得他咳嗽起来。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抹抹眼睛,看看四周。没人。

    老赵应该快来了。

    正想着,远处传来脚步声。不是一个人的,是好几个。还有说话声。

    余则成心里一紧,赶紧把酒壶塞子塞好,揣回怀里。手伸进口袋,摸着那个小铁盒。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侧耳听,能听出是巡逻队的那帮人,走路脚重,皮鞋踩在湿地上吧嗒吧嗒的,还喜欢聊天,嗓门大。

    怎么办?

    跑?来不及了。而且一跑更可疑。

    他脑子飞快地转。忽然有了主意。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像是喝多了。走到路中间时,正好跟巡逻队撞个正着。

    巡逻队五六个人,打头的是个中士,看见他,愣了一下,然后认出来了:“余……余副站长?”

    余则成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他们,舌头都捋不直了:“谁……谁啊?”

    “我们是码头巡逻队的。”中士说,“余副站长,您这是……喝酒了?”

    “喝……喝了点。”余则成摆摆手,身子晃了晃,“解……解乏。”

    “这大晚上的,又下雨,您怎么跑码头来了?”

    “溜……溜达溜达。”余则成说着,忽然弯下腰,捂着肚子,“哎哟……不……不行了……”

    “余副站长,您怎么了?”

    “想……想吐……”余则成说着,真的干呕起来。

    中士赶紧扶住他:“您慢点,慢点。”

    余则成推开他,踉踉跄跄地跑到路边,蹲在水沟旁,哇哇地吐起来。吐得昏天黑地,眼泪鼻涕一起流。他一边吐,一边把手伸进口袋,摸出那个小铁盒,趁吐的工夫,悄悄扔进水沟里。铁盒很小,落进水里几乎没声音,顺着水流往下漂了一段,卡在一块石头后面。

    吐完了,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中士走过来,递给他一块手帕:“余副站长,您没事吧?”

    “没……没事。”余则成接过手帕擦了擦嘴,声音虚弱,“喝……喝多了。丢人了。”

    “您这酒量可不行。”中士笑了,“来,我扶您起来。”

    几个人把他扶起来。余则成站不稳,身子直晃。

    “余副站长,我送您回去吧?”中士说。

    “不……不用。”余则成摆摆手,“我自己能……能走。”

    “您这样怎么走?万一摔了怎么办?”中士说着,对手下人说,“你们继续巡逻,我送余副站长回去。”

    “真……真不用……”

    “走吧,别客气了。”

    中士扶着他往回走。余则成半靠在他身上,脚步踉跄,嘴里还嘟囔着:“丢人……真丢人……”

    走了几步,他回头看了一眼水沟。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铁盒应该还在那儿,卡在石头后面。

    他心里踏实了点。

    中士一直把他送到站里宿舍楼下。

    “余副站长,您自己能上去吧?”

    “能……能。”余则成扶着墙站稳,“谢……谢谢你啊。”

    “不客气。您早点休息。”

    中士走了。余则成站在楼下,等他的脚步声远了,才直起腰,脸上的醉态一扫而光。他快步上楼,开门进屋,反手锁上门。

    靠在门板上,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手心里全是汗,冰凉冰凉的。

    刚才那一下,太险了。要是被发现了,就全完了。

    他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远处码头的灯光朦朦胧胧的,像隔着一层毛玻璃。

    老赵拿到铁盒了吗?应该拿到了吧?他那么机灵,肯定看见他扔了。

    余则成脱了湿衣服,换了身干的。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刚才那一幕,他蹲在水沟边吐,手悄悄松开,铁盒落进水里……

    翻来覆去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余则成照常上班。

    走到站里时,看见周福海从行动处出来。周福海看见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余副站长,听说昨儿晚上喝多了?”

    消息传得真快。

    余则成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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