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遇反而笑了起来,“这就是这里有意思的地方啊,他们觉着他们不是卖茶的,所以没有,说话很直接,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会绕来绕去的。”
陈爱男还是摇头,“奇怪奇怪,有钱不知道赚的。”
不管是姜遇还是陈爱男,生活教给她们的认知就是,过日子钱很重要。
曾经家境很贫困的时候,一家人受限于钱,在县城里短租了很多年的房子,很多原因促使着搬了很多次家,那时候就想着有房子就好了。
可是等到后来房子真的买了,真的也没有那么穷的时候,一家人也从来没有谁要停下来好好看一看生活的本来样子。
一家四口,散在三处地方,各自赚钱,直到姜如海和姜逸楠去世的时候,一家人都在赚钱,甚至他们两人的去世,还换了一大笔钱。
看着眼前还在小声嘀咕的陈爱男,姜遇感到一丝酸涩。
姜遇没有同陈爱男说。
她现在越发地感觉,其实她在计较的那些东西,早就散在旧时光里了。
她计较的那个陈爱男和现在的陈爱男,是同一个人,又是不同的人。
就连在计较的姜遇,也不是现在的这个姜遇。
现在的这个姜遇,早就有能力把自己打理得妥妥当当的,再也不是那个故意把自己冻得发紫想看看陈爱男什么时候发现她冷;不是那个故意不吃饭,想让陈爱男发现她饿的姜遇了。
她们,以及他们,都早就远离了那段时光。
在喀什的每一天,两人过得都非常的悠闲,每天多出了很多很多的时间。
姜遇感觉自己都平和了很多,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去细细地思考自己的结在哪里,有没有必要去计较,要怎么样去计较才可以让自己更舒服一点。
一开始,陈爱男还按在温州时候的时间醒来,六点多,外面全黑的,于是只好回到床上去继续睡,一睡起来八点多,还是黑的,于是又回到床上睡,好不容易到九点多起床上街,冷冷清清的,很多店铺都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