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大点利益,她都能争破头。你看她家那院子收拾得,连根草都不多见,东西归置得那叫一个紧巴,跟她这人一样,处处透着算计。”
老方也确实观察到,张家的院子虽然房屋陈旧,但打扫得异常干净,甚至有些空旷,杂物堆放井然有序,带着一种近乎苛刻的整洁,缺乏寻常农家院的烟火气和随意感,仿佛映射着女主人紧绷的神经和对秩序的绝对控制欲。
重男轻女的逻辑内核
王桂花的精明与算计,有一个明确的核心导向:儿子张耀祖。在她的价值体系里,儿子是传宗接代、养老送终的根本,是她在村里立足和炫耀的资本(尽管张耀祖目前并未提供这种资本)。而女儿,终究是“别人家的人”,是“赔钱货”,其最大价值在于出嫁前为家庭、尤其是为兄弟做出的贡献。
关于张艳红辍学打工的决策,老方从一位与王家有点远亲关系的老人那里听到了更详细的版本:“那时候艳红成绩还行,老师都找到家里来了,说娃是块读书的料。可桂花死活不同意,说女娃读那么多书有啥用?不如早点出去学门手艺(其实是打工),还能帮衬家里。为这事,艳红那丫头哭了好几天,饭都不吃。可没用,桂花主意正着呢,说‘这事由不得你’。”
老人叹了口气:“她心里那小九九谁不明白?耀祖那时候就不想念书,在外面瞎混,桂花寻思着得赶紧给儿子攒钱娶媳妇啊。让闺女出去挣钱,贴补儿子,在她看来是天经地义的事。”
甚至在张艳红南下打工这件事上,王桂花也展现了她“精明”的一面。她并非盲目地将女儿推出去,而是经过“评估”的。她打听过南方的工资水平,比较过不同工厂的待遇,甚至通过村里在外打工的年轻人,大致了解了一些招工渠道。她替张艳红选择的,并非最辛苦的流水线,而是看似“更有前途”的大公司行政岗位应聘——尽管这种“前途”是基于她有限的认知和道听途说。在她看来,进了大公司,哪怕是从最低的职位做起,也意味着更稳定、可能更高的收入,以及未来或许能帮衬到儿子的更大可能性。这份“投资”眼光,混杂着重男轻女的陈腐观念和底层妇女生存智慧,显得既可悲又可笑。
“唱念做打”的操控术
王桂花的精明,不仅体现在物质算计上,更体现在对家庭成员的情感操控上。她对懦弱的张建国,是直接的呵斥和经济控制;对不争气的儿子张耀祖,是抱怨中带着溺爱和无限度的索取承诺;而对女儿张艳红,则是一套“唱念做打”的组合拳。
老方的报告记录了一位村民的生动描述:“桂花要是想管艳红要钱,或者让她干什么事,那招数
第15章:母亲王桂花的精明与算-->>(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