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翻到背面,有一行字:“1988年秋,最后一次见他。——砚秋”
张也的手颤抖起来。这背影,这身形……是父亲!
1988年!王砚秋在1988年见过父亲!而且拍下了照片!
他拿起那本笔记,翻开第一页,是王砚秋的笔迹:
“戊辰年秋,张建国独访腾冲,言已寻得破解血契之法,需借养尸门‘醒尸术’一用。我问其故,彼言:‘欲破树根之封,需知封内何物。唯一之法,乃唤醒当年献祭者之魂,问其真相。’”
“我告之醒尸术之险,彼执意要试。遂于千棺洞内,以我父养尸罐为引,行醒尸之术。然术成瞬间,罐中父魂未醒,反有异变——罐壁渗血,洞内阴风骤起,有非人之声自罐中传出,言:‘时候未到……时候未到……’”
“建国大骇,急止术法。归后三日不语,第四日忽言:‘我知矣!树根下所封非物,乃人!或曰,曾为人!’问其详,彼摇头不言,只道需再入长白,验证一事。”
“临行前,彼留此石板,言若其一年不归,则将石板交予其父怀山或其后人。又嘱:‘万不可再试醒尸术,罐中非我父魂,乃……他物冒充。’”
“次年春,建国果未归。我依约将石板藏于此棺,待张氏后人。”
张也拿起那块黑色石板。石板约巴掌大,非金非木,触手冰凉。表面刻着极其复杂的纹路,像是某种符文,又像是地图。
而当他把自己的令牌放在石板上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令牌上的树纹突然亮起微光,而石板上的纹路也开始流动、变化,最终组成了一幅完整的地图:长白山地形图,上面标注了八个点,其中一个点在天池北坡,用红笔圈出,旁边写着一个字:“眼”。
而在“眼”的位置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此处有门,门后有真。开门需钥,八钥合一。然门开之时,亦劫起之时。”
“八钥合一……”张也喃喃道,“八块令牌集齐,才能打开那扇门?”
“看来是了。”周璃凑过来看了看,随即说道:“但这‘劫起之时’是什么意思?门开了会引发灾难?”
“可能门后就是树根下封印的东西。”杨文博神色凝重的说道,“开门意味着解封,那东西可能会出来。”
张也盯着那块石板,忽然发现地图的边缘还有一行更小的字,但这行小字很特殊,需要在一定的角度才能看清。
张也试了几次,这才勉强看见上面写的啥:“若欲永封,需以容器为祭。容器者,八门血脉中最纯者,自愿赴死,魂镇门内,可保百年太平。”
容器……自愿赴死……
张也感到一阵寒意。这方法,爷爷的笔记里也提到过。
“看来你父亲找到了彻底解决的方法。”王牧看着张也缓缓说道,“但他没有用,可能是因为……”
“因为需要牺牲一个人,而且必须是张家人。”张也接过话头,“我爸不是那种会牺牲别人的人,更不会让我去牺牲。所以他一直在找其他办法。”
“但他找到了吗?”周璃问道。
“那我哪儿知道……”张也收起石板,看着周璃笑了笑说道:“但既然他留了线索,就说明还有希望。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找到其他七块令牌,找到那扇门,然后……”
然后怎么办?他自己也不知道。
“有人来了。”周璃突然警觉地举枪指向洞口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