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大明最好的江南水田,风调雨顺,精心伺候,一年能产多少粮?”
孔彦绳不明白话题为什么跳跃这么快,但涉及土地收益,他本能地回答:
“江南上田,若是一年两熟,精耕细作,若是老天爷赏饭吃,顶天了也就是三四石。”
“那里。”
朱雄英的手指,在那块倒三角的平原上画一个圈。
“一年三熟。”
简单的四个字,直接把孔彦绳砸懵。
“什么?!一年……三熟!”孔彦绳猛地抬头,满脸的不敢置信。
“不仅如此。”
朱雄英继续输出着颠覆他认知的暴论:
“那里没有冬天。日头毒辣,雨水充足。你都不用像在大明这样伺候祖宗一样伺候庄稼。”
“把种子往地里一撒,日头一晒,水一浇,那庄稼就像疯了一样长。插根筷子都能发芽,扔把米都能长出一片稻田。”
“而且,那里平原广阔,比咱们的中原还要大。土地肥得流油,抓一把土都能攥出油来。”
孔彦绳的呼吸瞬间粗重无比。
作为地主阶级的总头子,他对土地的肥力有着比对女人还要强烈的敏感。
一年三熟?
插筷子发芽?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哪怕是一头猪去管,那也是泼天的财富!
意味着取之不尽的粮仓!
意味着孔家可以拥有比在北方山东还要大十倍、百倍的田产!
刚才的失望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名为“贪婪”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烧。
“殿下……此话当真?”孔彦绳的声音都在抖。
“孤骗你作甚?大明的船队早就去过了。”朱雄英随口扯了个谎,给这份情报背书。
其实这不仅是锦衣卫的情报,更多是他脑子里关于后世印度次大陆的记忆。
那个地方,在这个时代,确实是农业文明的天花板。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朱雄英看着孔彦绳眼里的贪婪,知道火候到了。
单纯的财富,只能打动地主。
要想打动这位“圣人后裔”,要想让孔家死心塌地地去那边搞事,还得给他们一样东西——
权柄。
一种在大明绝对无法获得的、至高无上的权柄。
朱雄英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这册子的封皮没有任何字,里面密密麻麻写满朱雄英亲手整理的内容——
结合了锦衣卫带回来的只言片语,加上他前世对那个神奇国度“种姓制度”的深刻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