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礼:“我来只是来接国主。国主既然有话,我便不伤及这里。”
玉归魂看着刘盈,实在没想到他是汉家国主。于是道:“究竟怎么回事?”
为此,子岑把太庙之事讲述了。听后,玉归魂微微皱眉,“你们,太莽撞了。”他嘴上说着,心中却谨慎起来。
“……”肖迹听着,微微动了动,见状,玉归魂扶住他。“发生什么事?”肖迹问道。
微微收神,他以话外音道:“汉家国主到了仙山,可谓天下第一奇事。这寒儿可是怎么想的?莽撞。”
听到这里,云舞怔了怔:“先前上山来,我已然看出他的身份,便给国主换了件衣裳。后来一直没说,有错在先!”
玉归魂瞟了他一眼,没说话,他并没有说此事对错,只是言下之意想要刘盈站出来,不晓,云舞如此认真——
肖迹沉默良久只凭直觉开口道:“我与人的约定,寒儿知道了?”
“不知道的话,这汉家国主怎么到这里了?不知道的话,这人怎么会追到此处?是不是,夏侯先生。”玉归魂深深笑着。
“老朽不知什么‘寒儿’,更不知你们说些什么。”夏侯婴道。
见状,刘盈终于上前一步道:“此事,是我的请求,寒公子没有说过什么约定,反是我将他们当作了龟茲人和那西域世子。”
外面的无乍听到此处,浑身一震。趁机,跑开,向山下去。
这个举动,厅殿中的扬清一清二楚,嘴角轻挑,起步上前,向首位位子而去。夏侯婴见之大感奇怪,这一山之主怎么都不说话的?
首位,他转身拂衣落座,一派大家之风。黄衫女子随后取茶,沏茶,嗅茶。然后品了一下,这才递给扬清。
接过茶,品了下。他微微一笑:“浓了。嫣儿,今日忽然不想吃茶。反想到那古藤树下烈酒。”
“啊!”扬胥听之忙过去,“爹爹,那酒……”
“说吧!那酒怎么了?”
此时,晨曦从一处珠帘走出,看着扬胥一脸尴尬。扬胥一跳,看着父母,一下子恍然大悟,“爹娘,胥儿不过是……”
“不需解释。”他绒衣解下,起身时落下。
“那么,依旧限制他的自由?”扬胥不解。
“谁?”扬清嘴边噙笑。
“爹!你,岂不是在明知故问?”
扬清回身拾起绒衣放在位上,“我没有说过要限制他的自由。”
“你和娘把他关起来还用水浸泡,难道是好好待他?”
谢老闭闭眼眸,才上前开口道:“掌门,人总要退一步。那孩子不一定和肖迹有关。”
“……”扬清微微皱眉,欲言又止。
听得到,肖迹犹豫良久,动身,玉归魂意外的发现,他是推开他,自己向前走出的。
刘盈见之动容,“阁下如此不方便,还是……”
“刘国主好意,肖某蒙受了。只是,仙山之事,劳主动容了!”
“无妨,盈也是关心则切。”
“肖某,謝过国主。”他鞠躬一礼。这一礼,刘盈似乎恍然大悟。
“莫非,肖兄也是这仙山中人?”刘盈脱口问道。
“人生几何时,一言难尽。”肖迹说着,已走向扬清。这个人,算是他隔了辈分的师兄……
背对他,扬清的身子颤了颤,开口时冷而无情,“救人的不是我。泼冷水的却是我。你可以一剑刺穿我,踏过去。”转身他看向他,一震,这才注意到对方是以黑纱遮目。
肖迹微笑道:“我这样子,怎么刺穿你踏过去?”
“……”扬清后退一步,坐了下去,默然良久,没有开口。
“师兄。仙山既然可以改山,亦可改名,有人才是重要的。”
“人?你以为有多少人?改山,你又何曾知道,我有没有改山。”
扬清苦笑,有些自嘲。
“如今汉家国主在,不如请他题字。”肖迹似乎能够感受到对方心态,于是忽然转了话锋。
听后,刘盈看看四周环境,回想起从过仙崖过来时的场景,于是道:“盈觉得石碑不必改,和这里有着天然合一之态。”
“不如将庄园门首仙山二字改掉?”黄衫女子提出道。
“过仙崖,通仙山。盈觉得不用改!江湖自古隐传——西蜀仙踪影,天外飞仙客。世有游仙者,亦有游侠者也!盈觉得不需要改掉它。”刘盈开口道。
扬清听得舒心,长眉一挑,“好一个‘天外飞仙客’。少国主,扬清有幸相识了!”
“是盈给山主添麻烦了!”他言下之意便是指夏侯婴。
“盈可以题字。”刘盈又接着说道。
于是,扬清命人找了一匾额,刘盈以用匕首,在其刻上了“九风山庄”,后命云舞将其挂在走廊正厅首位处的上梁。
“一入仙山,九风庄。”扬清对此讪讪而笑,他知道刘盈出于敬重他才如此热心。于是,扬清也很回敬他,刘盈临走前,收到了扬清的一支仙令。有了这支仙令随时都可以得到这里人们的帮助。
只是,回长安的路上,刘盈一直在想,“朕,可还有机会用这仙令?”
—————————————————————————————
仙山,厅殿里。肖迹静静地站在原处……
感应到身边来人,他开口道:“送走了,那汉家少国主?”
扬清见他主动跟他讲话,于是也不便再冷着脸于是道:“送走了。”
“只是,与那少将军一约还是没有跟他说明啊!”玉归魂道。
“……”
如今事态,仙山人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参合进去。看着肖迹,扬清道:“你是先去琼阁看过那少年还是先把事情讲清楚?”
“你,不打算为难寒儿了吗?”肖迹意外一怔。
“……但愿,他不要恨我就是。”扬清的语气第一次软下来。
环看四周,子岑微微索眉,“那名为无的小子,逃走了。”
“看来,他才是真正的龟兹人或者那狄国世子。”凌梦琳道。
“早该问他……不过……如此,那少将那边怎么办?”凌寞道。
扬清理了理思路道:“仙山毕竟不如昆仑山道,他有可能已经逃远了。龟兹人有龟兹人的苦衷,我等不便插手任何一方。”
“少将一约还没到,此事,还是由我自己承担吧!”肖迹道。
“……”
看着眼前人的模样,听了他的言下之意。扬清有些心疼,又有些恨的牙齿颤抖。认识此人时便是独行,这么久,这个人竟还是如此独断独行!人生如梦,亦哭亦歌。如果说肖姬离独立孤行,那么面前的人就是比他更要厉害得紧。
扬清此时大有愤世嫉俗之意:——或许正如那玉公子所言,世界变迁,万物延变。或许这里真的不该再叫做仙山。但,扬清来说,他无法亲手毁去,孰人无情。孰人无过?他也不过一个普通的修行者处于位置,有着自己应尽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