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肖迹游龙而上,将手中火折点燃抛下。
“你要炸底?”肖迹轻声问道。
“上无去路,左面是火药密室,右边是那婆子的地方,我还不想找死。”他说话间,只觉整个空间一震巨震,就似地海海啸一般,炸了。
“哇…啊!”二人同时被震向下落去,距离有十丈多里,“噗通”落入水里,冲击力很大,他们一前一后,在水里游着,水是咸的,莫非已然离开那扬州江左边界?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被拉上了水面。
“呼!”眼前一片豁然开朗,他不由大笑三声:“哈哈哈”,这一笑,身边的人一阵惊讶,身边这个人竟是如此年少的孩子,如墨的长眉,双眼皮,头发凌乱一身看似不低价的衣裳似乎已久久没换,破烂不堪,肌肤尽漏。
“姑娘,我们终于出来了。”他看向肖迹。阳光下灿烂的笑容十分好看。
肖迹侧头,他可以不看他,但,他不能忽略此刻的自己还是女子装扮。
“姑娘,这里的海没有鲨鱼,那鲨鱼是南宫婆子从老远地方才弄来的!”他看着他道,“我叫凌寞,不知姑娘闺名?”
听后,肖迹嘴边噙起微笑,却不说话。
见他侧头低眸,此刻好比海中红颜。他心头虽奇怪,却微微笑了笑道:“我们还是先上岸吧。”于是,他拉起他便向一处岸边游去。
临海边而坐,他在海水里洗了洗。
“这死婆子,也不说送我件衣裳。这么出去我丢人丢大方了。”他似乎自语惯了。
肖迹搓着手指间的戒指,犹豫良久,转身进入树林,再次出来时,女裳已去,一身玄服,灰色绒质的连帽披风长发已然重新散下,面上带了半面面具。
“姑,——姑娘你戴面具作甚?我还没看清楚你长什么样子。”
微笑再次出现在他的嘴边,这小子,还真将他看成了女子?
肖迹没有说话,而是翻身一跃,可,片刻,腰身一沉。
“等我,我不会武功,我要跟着你。”
被他抱着他实在不方便,于是转身提起他,一个跃身又落回地面,本想重重摔在地上,对方那双眸子就像含了水一般此刻炯炯有神的望着他。
心下一软,轻轻松开他,“你可知仙踪剑?”声音恢复正常,不在是嘶哑的。
他惊讶的看着这个人:“你是,男子?”
微笑再次噙起,肖迹淡声道:“不然呢?”
因此事故且道: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因身处此山中。
——他实在没想到,这个人不是女子。他傻愣愣地呆了好久好久,“你是什么人?”
“在下,肖迹。”
凌寞,怔了下,低头片刻:“我被那婆子关在里面十年,真不知道什么仙踪剑。如果这很重要,你跟我来,可能,那里会有你要的东西。”说完抬手向海的东南方向指去,“那里有一座岛,岛上有一处剑冢,是那婆子藏兵器的地方。”
“如何过去?”肖迹问道。
“你轻功好。带上我踏海,跃过去……如何?”犹豫了下,他打量着肖迹。
肖迹垂头片刻,抬头看向他,“好。”说完,提起凌寞施展“千丈里”连海水都没沾,直接踏空过去。一气呵成的功夫,凌寞惊讶的半张着嘴。直到他们落地,他才开口,“这是什么轻功?”
“千丈里。”(肖迹的体质不能习御风术,所以,轻功其实就是轻功,只不过他在十大山所创“千丈里”是在各个山顶上步步跨山所形成的。)
凌寞听后,不由挑了下眉,半响道:“等我,我去去就来。”说完,便前去。
远远地,肖迹只见他用石头,把一换班汉子砸晕,然后扒了衣服换上,发盘了下,以麻绳而束。走回来时,他摆弄着夺来的棍子,灿烂而笑:“这里换班的人总会偷懒,放心好了,走带你去剑冢。”
手脚上因有铁链,换衣时袖口和裤口处都让他撕破了,回想起他的种种行动,肖迹不由有些倾佩他,带着手链脚链都可以那么灵活,却竟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子!
良久,点点头,见他转身去了,肖迹也跟上。他要护他,所以走在他身后了......
剑冢是一方山洞,洞里除了一道石桥,四周都是铸剑台,每个台上都有一名铸剑师。他们走过石桥打开一处石门,里面是一处太极图纹之地,此地布满了兵器,墙上也有悬挂的。他们走到正首,那里有一处剑台,剑台上的墨色古剑正发出共鸣。
凌寞一呆,此剑躺了这么多年,今日这是和谁共鸣?
肖迹整个人瞬间攥紧拳头。转身就跑,“嗡”的一声,那边墨剑飞了出,直接插到肖迹面前。“你!”他咬牙,狠狠的看着那把剑。
这剑显然有灵性,如不是如此也不会做出如此共鸣。
凌寞暗自惊讶。怔愣良久——这把古剑并不是仙踪剑,而是凌寞自八岁起就知道了的。
只因为这把古剑太过不起眼,除了那蛇形凹凸的剑柄处,正反两面玄神二字,长的就像个烧火棍子。根本没人把它放在眼里!这把古剑沉默的就像无用之材,对任何人都没有过如此反映别人也对它毫无兴趣。
“你竟然,是玄神剑剑主?”凌寞复杂的望着肖迹有一种深深的思虑。
默然良久,肖迹解下披风,将剑拔出裹入其中,显然是已经收纳。
“不是仙踪剑。”
“我当然知道不是仙踪剑,我说过,我并不知道什么仙踪剑。”他目光锁定他颇有揣测。
转身,他看向他,久久不语。
第十章 掉入陷阱(下)-->>(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