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依旧带着几分“病弱”的苍白,微微颔首:“有劳国师。”
在众目睽睽之下,“国师”一行人步履沉稳地离开了昭阳殿,乘坐上来时的马车,向着宫外驶去。
不久后,观星台的马车“顺利”返回,脸色“如常”的国师大人在属官的簇拥下下了车,步入观星台。所有眼线看到的,都是一个“诊治公主归来”的、完好无损的谢珩。
昭阳殿内,云璃直到收到知秋悄悄递来的“一切顺利”的消息,才真正瘫软下来,后背也早已被冷汗彻底浸湿。
她回想今晚的惊心动魄,若非谢珩急中生智假装旧疾发作,若非替身机敏配合,后果不堪设想。
而此刻,观星台密室之内,谢珩躺在榻上,林枫正为他处理左肩那道狰狞的伤口,清除毒素。他脸色灰败,内息紊乱,这次夜探,代价惨重。
他将那个沾着血迹的油布包交给林枫,声音微弱却冰冷:“查清……寺中埋伏的高手来历……还有,确保这些证据,在祭天大典时,能派上用场……”
烛光下,他闭上眼,脑海中再次闪过那诡异的木偶和破碎的幻象。
与云璃之间这莫名的牵连,以及这越来越凶险的局势,都让他感到一种深沉的疲惫与警惕。
翌日清晨,德妃宫中。
殿内熏香袅袅,却驱不散那份压抑的气氛。三皇子云琛焦躁地在殿内踱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德妃端坐在上首,指尖缓缓拨动着茶盏盖,眼神晦暗不明。
“母妃!此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云琛终于忍不住,猛地停下脚步,声音因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而拔高,“他们竟敢夜探皇觉寺!还被他们得了手!慧明那个蠢货,安排的人都是饭桶吗?不仅让人闯了进去,还丢了东西!”
德妃抬起眼皮,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慌什么?丢了什么东西,可确认了?”
“虽未完全确认,但暗格有被撬动的痕迹,里面存放的……那几封无关紧要但能指向儿臣的密信,以及……以及那个‘东西’,都不见了!”云琛咬牙切齿,“他们定然是冲着那木偶去的!这是要抓儿臣的把柄!”
“把柄?”德妃冷哼一声,“你若行事周密,何来把柄让人抓?本宫早就告诫过你,厌胜之术风险太大,一旦败露,便是万劫不复!你偏不听!”
云琛梗着脖子:“若不如此,如何能彻底坐实云璃那丫头的‘不祥’?谁能料到谢珩会亲自去闯,还偏偏在那个时辰!母妃,您昨夜去昭阳殿,可确认了?谢珩当时真的在宫中?”
德妃眉头紧锁,回忆起昨夜情形:“本宫去时,昭阳殿内确有两位‘国师’。一位站着与本宫说话,声音气度确似谢珩无疑;另一位……躺在榻上,突发恶疾,面容看不真切。”她顿了顿,眼中疑云更甚,“如今细想,确有蹊跷。那‘突发恶疾’未免太过巧合,且谢珩为何要带一个病恹恹的药童入宫?但当时情形混乱,本宫若强行查验,反倒落人口实。”
“定是谢珩本人受伤,金蝉脱壳之计!”云琛笃定道,“他冒险夜探,如今又假装无恙……母妃,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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