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弟弟悻悻出了门。
走出家门后,三个人同时冷下脸,没有搭理另外两人,埋头走向服务社。
陆时均人缘好,时不时就有人和他打招呼。
“围巾?嘿嘿,俺姐亲手织的,中不中?”
“俺姐来了啊,你想去看看?那可不成,俺姐又不是马戏团的猴子,还能给你看?滚一边儿去!”
陆时淮脑子里都是姐姐离婚的事,再听陆时均全当没这回事,用一口难听的口音和路上撞见的人炫耀脖子上的围巾,不由得面露不耐烦。
陆时均哪来的脸打他?
十六岁参军,一去就是好几年。
只往家里寄钱,不往家里打电话,过年都没回家。
直到姐姐结婚当天才回了一次家,还没到一个小时,又急匆匆坐火车离开。
论起谁对姐姐不上心,他陆时均才是头一个!
陆时瑜换了身厚点的衣服,到厨房起了火,见灶上的锅和勺都是崭新的,就知道陆时均三人从没下过厨。
厨房有条烟道连接屋里的火炕,另一边是砌墙了一半的淋浴间。
陆时瑜以前听时均说过,东北这边都是洗大澡堂的,每处平房没有专门的房间拿来洗澡。
这处修了一半的淋浴间,显然是陆时均三天前接到电话后,临时打报告请人修的。
陆时瑜看着看着,忍不住露出笑容。
还算有心。
“邓嫂子,我忘买韭菜了,家里急着用,从你菜地里摘一把哈。”
陆时均糙着嗓子在门口嚷嚷道。
同一时间,陆时淮和陆时冶一人提着一样肉,推门进了屋。
“哎,你地里的菜都送我?这多不好意思,我拿一把韭菜就成。”
陆时瑜、陆时淮、陆时冶:“……”
陆时均拿着薅的韭菜进屋,顺手关上门,呼出一口热气:
“嗐,邓嫂也太热情了,还说要把菜地里的菜都送我,我哪吃得了那么多。
姐,你看这点韭菜够不够?不够我再去薅点,邓嫂子都说了,随便薅。”
陆时淮开始怀疑陆时均听不懂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