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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香囊与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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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犯法,也不碍着谁,怎么就成胡闹了?”

    “后山多荆棘,林间又有野兽踪迹,近日天旱,草木干燥还易起火,不安全。”他淡淡道,语气平铺直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我们从小在那儿玩到大,闭着眼睛都能走,哪儿有什么野兽?起火了我们也能及时扑灭,安全得很!”我据理力争,心里却有点虚——后山确实有过野狼的传闻,只是我们从没遇见过,“谢大人要是没事,就忙您的去,不用替我们操心这些小事。”

    谢景行没接话,目光忽然往下移,落在了我腰间。我低头一看,才想起早上换衣服时,觉得阿莲送的香囊好看,顺手就系在了腰带上,忘了摘下来。

    那香囊是淡粉色的,绣着一对交颈鸳鸯,针脚细密,还坠着浅粉色的流苏,在我这一身灰扑扑的粗布短打映衬下,确实扎眼得很,活像是绿叶上粘了朵娇嫩的花。

    果然,谢景行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原本就清冷的眼神跟淬了冰似的,直勾勾盯着那香囊,像是要把它看出个洞来,周身的气压也瞬间低了不少,连旁边的空气都跟着凉了几分。

    我心里纳闷极了,这香囊招他惹他了?上次在大街上我揣着它,他就黑着脸;这次系在腰上,他又这副模样,难道他跟这香囊有仇?还是说他不喜欢粉色?

    “这香囊……”谢景行开口,声音有点哑,像是喉咙里卡了什么东西,“谁给你的?”

    “阿莲姐啊,”我随口答道,还得意地拽了拽香囊,让流苏晃了晃,“就是隔壁绣坊的阿莲姐,她手可巧了,绣的鸳鸯跟活的似的,好看吧?”

    谢景行的眉头拧成了个疙瘩,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像是在极力忍着什么怒火,指节都微微泛白了。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很,有火气,有烦躁,还有些我读不懂的沉郁,像是乌云压顶,看着让人心里发慌。

    然后,他猛地转过身,步子迈得又快又急,像是跟谁置气似的,头也不回地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背影都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怒气。

    “啧啧,”王二柱咂了咂舌,一脸百思不得其解,“这谢大人又咋了?跟吃了枪药似的,说变脸就变脸,你不就说了个香囊吗?至于这么大反应?”

    我摇摇头,摸不着头脑:“谁知道呢。莫名其妙的,跟个小孩子似的,说生气就生气,真是难伺候。”

    不过他走了也好,省得在这儿碍眼,搅了我们烤蟹的兴致。我把香囊往腰里塞了塞,免得再被什么人看见惹麻烦,拍了拍王二柱的肩膀:“走,咱不理他这个冷面煞星,先去后山准备柴火,再去河边打桶水,万一真起火了也能及时浇灭!”

    两人兴冲冲地往后山去,把谢景行那古怪的反应抛在了脑后,满脑子都是烤蟹的香味。

    傍晚时分,后山的空地上燃起了熊熊篝火,木柴噼里啪啦地响着,火星子时不时往上窜。河蟹被我们用树枝串起来,架在火上烤,没多久就被烤得通红,壳子裂开,滋滋冒油,浓郁的香味飘出老远,引得旁边树上的鸟儿都叽叽喳喳地叫着,像是也想分一杯羹。

    我和王二柱、李狗蛋他们围坐在篝火旁,一边时不时翻一下烤蟹,一边吹嘘自己昨天摸鱼多厉害、今天摸蟹多费劲,笑声、打闹声此起彼伏,热闹得很。

    正闹得欢,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不重,却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晰。我下意识地回头一看,顿时愣住了,手里的树枝都差点掉在地上。

    谢景行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就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他身上还是那件月白长衫,只是沾染了点草屑,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被他藏在身后。

    “谢大人?”我站起身,有些惊讶,还有点纳闷,“您怎么来了?您不是说后山不安全吗?”

    他没说话,一步步从树荫下走出来,朝着篝火这边靠近。篝火的光落在他脸上,能看到他眉宇间的烦躁似乎消散了些,只是脸色依旧算不上好,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只是没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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