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竖起了耳朵。
咋了?
它还能跑西湖去游泳啊?
“他跑去西湖边,跟省小百花越剧团一个叫陶惠敏的姑娘约会去了!还是红生散步时撞见的!”
沈湖根怎么知道陶慧敏?
咳咳,这不是昨天司齐失踪,它昨儿个就打电话去编辑部调查了么?
因为陶慧敏偶尔也会主动去招待所找司齐,招待所的人不问陶慧敏是谁?就放她进去?因而,陶慧敏早就暴露了。
沈湖根说起这事,是又好气又好笑,“所以啊,我敢打保票,这次他铁定又是为了那个姑娘!什么投《作家》,什么改稿,都是幌子!核心目的,就是奔着长春电影制片厂那位去的!”
周介仁和祝红生听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还有这样的作家?
写作、投稿、改稿……这一系列严肃的文学事业,在他这儿,竟然成了……成了追姑娘的跳板和借口?
“这……这成何体统!”周介仁半天才憋出一句,“为了女人写作?这……这简直是……”
“简直是本末倒置!玩物丧志!”祝红生痛心疾首地补充。
沈湖根咂巴咂巴嘴,弹了弹烟灰,语气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慨,甚至有一丝……羡慕?
“唉,谁说不是呢?这小子天赋异禀,灵气逼人,可这心思……大半都拴在儿女情长上了。我要是有他这禀赋和才华,什么女人不女人的,那都是阻挡我成为文学家的绊脚石!早一脚踢开了!”
他摇了摇头,像是惋惜,又像是自嘲:“可人家不这么想啊。强扭的瓜不甜。由他去吧!或许……这就是他们这代年轻人的活法?”
三人一时无言,只剩下烟雾缭绕。
心里都明白,《Hello!树先生》这篇稿子,他们是抢不回来了。
周介仁叹了口气,“红颜祸水,还望司齐这个小同志,早日勘破红尘,不要被红粉骷髅迷了眼。”
说到这里,他没有忍住笑了起来。
两人齐刷刷看向周介仁,然后,没忍住也笑了。
司齐这小子,没事就会给他们整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