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给绑过来的,便留她在客栈里做了栖云山庄的厨子。
她从没限制过让她非要去学什么她不喜欢的菜谱,她只同她确认过她具体都会做哪些菜——尤其是会做哪些她那墙上水牌里挂着的那些菜。
那些来自于五湖四海,五花八门的菜名曾一度听得她不住耳晕——好在大部分的菜肴她都是听说过也能做得出来的,少部分是这个时代特有的东西,但做着不难,她随着祝岁宁简单学了学,便也跟着会了。
在客栈里当厨子的日子,比她从前在家日日被爷爷盯着训练厨艺的岁月要清闲不少。
除了那讨厌的“厨神”依然要天天磨着她的耳根,她早已寻回了年幼时第一次上灶台做饭的快乐。
平心而论,看他人因吃了她所炒出的菜而感到满足,从来都是件很容易让人生出满腹成就感的事。
她只是很讨厌那些无谓的束缚。
但好在,那碎嘴子的老家伙既不是她的爷爷,她也没把这个可恨的“绑架犯”当成过是什么正儿八经的长辈。
——每回到了他憋不住又要磨着她让她去当那劳什子的“厨神”的时间,她就毫不留情地发挥出她暑假打游戏时练就出来的那一嘴怼人的好“武艺”。
从未受到过这来自后世“秘笈”毒打的小老头起初还试图还嘴,可她越怼越是上头,一双嘴皮子越怼也越是顺溜,渐渐的,那老家伙便也没心思再跟她还什么嘴了。
——她如今,早已不止一次地给他骂得要哭出来了。
厨子想起那老家伙吃瘪的模样,憋不住便偷偷笑出了声,祝岁宁见她这会的情绪应当是缓过来了,索性随之松开了揽着她的手。
她拍拍她的脑瓜,又抬指点了点她眼角半干的泪花:“是啊,你这丫头的运气确实是好。”
“好了,快去洗把脸,精神一下——待会前头的客人就该上座来了,咱们今夜还等着继续一尝咱们褚大厨‘举世无双’的好手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