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略微扬高了音调,“我又瞧不见你身上的命格——是命格!”
“真的,不是我说——你这人就跟个鬼一样,身上连半点活人该有的气机都没有,那深更半夜又黑灯瞎火的,我没了灯笼,看不清,也拈不到你身上的‘气’,哪里能分得出你是人是鬼!”
“说、说到这个——”提到“命格”,那小道士冷不防的支棱起来,“你是几年几月几日几时出生的人,身上怎么就能没有半点气机?”
“那,那是因为本姑娘的命格特殊,你这小道士学艺不精,看不到才是正常的!”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这么容易便险些让人看穿了身份的她慌了神,忙不迭胡诌八扯着,硬生生转移开了少年人的注意,“得了,你别管了,反正旁人又不会像你一样,莫名其妙就把人家当成了鬼——”
“还有,你这小道士要是真会算卦,不如现在就赶紧帮我算算那小贼究竟逃到了哪里——那是个在附近村镇里来回流窜作案了都快两个月的老贼了,衙门的人拿他毫无办法,这会大家都指望着我能帮他们解决好这棘手的大麻烦呢!”
“你?可你如今也只是个才十四五岁的姑娘,他们为什么要指望你?”小道士满面不解,他好似不大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将“捉贼”的希望寄托在这样一个尚未成人的姑娘身上,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应允下这种连官府都处置不了的难题。
“那当然是因为——我是大侠啊!”与世间绝大多数的国人一样,心中同样揣着那么一个“大侠梦”,并当真在这异世里习得了武功她答起来不曾有过分毫的犹豫,“我可是春生门谢寄灵谢大女侠的爱徒——我师父都是大侠了,那我自然也是大侠啊!”
“身为侠客,不就是该行侠仗义,该帮着衙门除暴安良的吗?”她说了个理所当然,“再说,你也别光说我——说说你,你说说你自己。”
“你这小道士大半夜的不睡觉,独自一个人跑来这荒坟地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