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依旧面色不愉。
“你且坐下,我有三事问你。”
“其一,你自入林府之后,都向你父亲递了些什么消息?”
秦月微刚刚坐下,听到此话,却又站立起来,一幅认错模样。
“我父亲曾问过林世伯南下押镖之事,我当夜在门口听得,尽都说了……”
于是将自己那一日准备寻他要个说法,却又机缘巧合听到厅堂谈话以及内容,俱都同林青说了。
“之后商议如何押镖之事,我自觉不能再听,便就摸黑走了。”
“不过赵家非比寻常,真假难以预料,林世伯所押之物,轻重亦难以预测。虽说镖已经送达,却还需要提醒林世伯小心才是。”
这话她那一日就想说,只是犹犹豫豫,终究未能说出口来。
毕竟当时说了,难免不暴露自家父亲心思。
林青点头,将这句叮嘱记在心上。
而所问之事,若真如秦月微之言,那这女子行事,倒也算有底线。
不至于一味玩弄心机,令人厌恶。
而如此说来,秦兴尧应当是猜到自己父亲或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又或是那些匪徒进城之时,就已经露出了马脚。
因此秦兴尧早早有所准备。
故而那一营府兵才会来得如此之快。
他自己女儿也在林府之中,必然也不会坐看出事。
想必也有后招,只是林青中途杀出,叫他未能用上。
否则就此事卖个恩情与林家,倒是更好了!
“第二件事,你那日为何执着于问我是否真是先天?”
秦月微哪里不知晓那天问此话,必然会露出破绽。
可是若不问出一个实底,她也不能放心。
此刻林青问即,她便答道:
“林世伯久不回返,我便算准了父亲迟早会走出这一步……”
“一旦将你置于浪尖之上,你若真有先天之力,则尚有自保之力。若是没有先天之能,我无论如何也将劝阻父亲……”
“若不问个清楚,岂不是将你平白置于险境?如此,我心何安?”
林青点头,算这姑娘良知未泯,又问道:
“第三件事!你会不会武功?”
这件事关乎到秦月微是否能够继续留在林家。
若是对方会武,林青便绝不能将她留在府中,更不能让她靠近自己母亲。
秦月微连忙摇头,并伸出手来,在他面前。
“我未曾习武,你可试之。”
看着面前一截如嫩藕一般的柔荑,林青略一犹豫,还是将手搭了上去。
淡淡灵气顺着他的指尖,探入对方身体之中。
不多时便就游走一圈,随即收回。
这姑娘体内,果然没有习武痕迹。
习武之人的身体,与常人自有分别,尤其似林青这样,从内视探。
哪怕是三流武者,因勤练桩功之故,血气旺盛都胜过常人。
灵气抽走之时,秦月微似乎微微失神。
知道林青示意她在一旁坐下,她才回神,听话坐下。
林青缓缓开口道:
“你父亲或许用意不坏,但是此事却做的过火了。”
“到底是文人意气,不知江湖之事!种种所为,只怕非但不能如愿!反而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