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它缓缓转向江淮,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注视着他掌心流淌的银色血液。
夜枭成员脸上的表情从狂热转为惊恐:“不……不可能……你怎么会有……”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阿岩已经再次发动攻击。
这一次阿岩没有任何保留。他的拳头带着风声砸向夜枭成员的胸口,那正是被林瑶先前拼死一击重创的位置。夜枭成员试图格挡,但重伤之下的动作已经慢了半拍。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夜枭成员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向后飞跌,重重撞在地下室的墙壁上。墙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混着他口中涌出的血液,在肮脏的地面上晕开一片污浊的暗红。
他试图站起来,但阿岩已经赶到,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别动。”阿岩的声音低沉如岩石摩擦。
与此同时,金蝉缓缓飞向江淮。
它飞得很慢,翅膀的每一次振动都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金色轨迹。那些轨迹并不立刻消散,而是悬浮在半空,像是一幅用光绘成的古老符文。林瑶看着这奇异的景象,忘记了呼吸,忘记了疼痛,忘记了一切。
金蝉最终停在了江淮伸出的手掌上方。
它没有落在他的掌心,而是悬浮在那里,微微低下头,用它那红宝石般的眼睛审视着江淮掌心的伤口和流淌的银色血液。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地下室中只剩下夜枭成员粗重的喘息声和阿岩稳定的心跳声。
然后,金蝉做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动作。
它低下头,用纤细的前足轻轻碰触了江淮掌心的血液。银色的血液沾上了它金色的足尖,像是给那金色镀上了一层霜华。紧接着,它振动翅膀,缓缓降落在江淮的掌心,用头轻轻蹭了蹭他的手指。
那一蹭,轻柔得像一片羽毛拂过。
但江淮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的眼睛睁大了,瞳孔中倒映着金蝉温暖的光芒。林瑶看见他的表情从警惕转为惊愕,再从惊愕转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明悟。
“它认识你。”林瑶轻声说,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
江淮缓缓点头,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害怕惊扰了掌心的生灵。他的目光没有离开金蝉,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不是认识我……是认识我血脉里的东西。”
血脉。
这个词让林瑶心中一动。她想起了江淮身上那些不合常理的特质:他对蛊虫异常的了解,他能够感知到常人无法感知的能量波动,他血液中那种奇异的银色光泽……
金蝉又在江淮掌心蹭了蹭,然后抬起头,发出一串清脆的鸣叫。那声音不再有攻击性,反而带着一种依恋和满足,像是迷失的孩子找到了回家的路。
夜枭成员在地下室另一头发出不甘的嘶吼:“不……那是我的……我花了十年……整整十年……”
阿岩加重了脚下的力道,夜枭成员的嘶吼变成了痛苦的闷哼。
江淮终于将目光从金蝉身上移开,转向林瑶。他的眼神复杂,有担忧,有愧疚,还有一种林瑶读不懂的沉重。
“你怎么样?”他问,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沉稳,但仔细听能察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瑶试着动了动手脚。联结斩断后的空虚感还在,身体像是被掏空后又勉强填进了些什么,那种填充并不完全贴合,留下了许多缝隙和空洞。但至少,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了,能控制自己的四肢了。
“还活着。”她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就是有点……像被卡车碾过。”
江淮的嘴角也弯了弯,但那笑容转瞬即逝。他走到林瑶身边,单膝跪下,空着的那只手伸向她的额头。他的手掌温暖,带着刚才划伤后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渗出的微湿。
“联结完全斩断了。”他低声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我不知道这会不会有后遗症。夜枭的禁术……我从未见过有人能从中挣脱。”
林瑶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片刻后,她重新睁眼,目光清澈:“但我挣脱了。多亏了你……和阿岩。”
她看向阿岩,那个沉默的男人仍然稳稳地踩着夜枭成员,但目光却关切地投向她。林瑶对他点点头,无声地道谢。阿岩微微颔首回应,脸上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但眼神柔和了一些。
江淮将金蝉小心翼翼地放回木盒中。金蝉没有抗拒,温顺地飞入盒内,只是在盒盖合上前,它又看了一眼江淮,发出一声轻柔的鸣叫,像是在告别,又像是在约定再见。
盒盖合拢,地下室中的金光消失了,只剩下那盏摇摇欲坠的吊灯提供着昏黄的光线。空气仿佛一下子沉重了许多,刚才那超现实的景象像是一场梦,但掌心的伤口和地上昏迷的夜枭成员都在提醒他们,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们得离开这里。”江淮站起身,将木盒
第四十五章 逆转与擒获-->>(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