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和煦，很阳光很人畜无害的笑容。
“别怕。”
他的声音，温和得像是春日午后的风。
“我只是想问个路。”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
他身后的阴影里。
两道几乎看不见的绿光，一闪而逝。
快若惊鸿。
那两名正对视一眼，准备从背后偷袭楚凡的黑衣人。
身体，猛地一僵。
他们难以置信地低下头。
看到自己的咽喉处，不知何时多了一片绿色的树叶。
叶片很薄，却锋利异常。
已经完全没入了他们的脖颈。
只在外面留下一道细如发丝的，还在微微颤动的翠绿色的边缘。
“呃…呃”
他们想说话，想呼救喉咙里却只能发出漏气般的声音。
鲜血，顺着那道绿色的边缘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他们的衣襟。
他们的眼神，迅速涣散。
生机，如同退潮的海水在飞速地流逝。
“砰。”
“砰。”
两具尸体几乎是同时，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没有激起半点尘埃。
而那个断了手的独眼龙看到这一幕，已经彻底崩溃了。
他甚至连狠话都忘了放，惊恐地尖叫着转身就想逃跑哪怕断了一只手速度也快得惊人。
但阿蛮，又怎会给他这个机会。
“砰！”
一声沉闷的，如同重锤砸在西瓜上的声音响起。
独眼龙的脑袋，瞬间炸裂。
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那具无头的尸体因为巨大的惯性，还向前跑了几步才轰然倒地。
阿蛮收回那只看起来白嫩小巧，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拳头。
撇了撇嘴。
一脸嫌弃。
“真不经打。”
整个林间。
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那名青云宗的少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恐惧发出的，压抑不住的急促喘息声。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依旧保持着和煦微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男人。
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三具已经变得冰冷的尸体。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弹指间。
强敌灰飞烟灭。
这是…神仙吗？
楚凡没有理会她的震惊。
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
仿佛刚才那场血腥 brUtal 的杀戮，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声音，依旧是那么的人畜无害。
“这里，是什么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