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带着刀子,看得两个男修斟酒的手都哆嗦了一下。
【她不过是凑个热闹,让她尽兴一晚又如何?】
裴砚清其实并不担心,且不说这些男人容貌身材都不如自己,单说他们不知是第几手这件事,就不足以让他忌惮。
他端出一副大度的模样,用劝诫的口吻道:
【阿洛不过是消遣一下,玩够了,自然会归家,更何况,别人再如何,也不能取代我,她亲口承认过,我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丈夫?
三人齐齐注视着他,明明是色彩不一的眸子,偏偏表现出一致的疑惑。
涂山鄞:【裴兄自封的吧?毕竟沈兄还说他是阿洛的嫡长夫呢。】
裴砚清知道他们不信,只可惜当时没能让云洛再说一遍,不然他非要用留影石记录下来。
【随便,阿洛说‘丈夫的容貌,妻子的荣耀’,她让我穿好一点,别丢她的脸,如何不是强调我大房的身份?】
沈栖尘“啧”了声:【这么说,她还没反驳过我嫡长夫的自称呢。】
涂山鄞立刻松了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
看来他今晚要好好发挥,还能再争取一下。
谁说后来的就一定低人一等呢?
玄承自从坐下后就一个劲地开吃,顺便偷看云洛,偶尔偷听一下三人的谈话。
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他们再吵了,他茫然抬头。
【丈夫和嫡长夫是一个意思吗?】
裴砚清放下茶盏:【意思都一样,都是阿洛最喜欢的人,但现实里只有丈夫这个称呼,嫡长夫……是某人自创的。】
玄承似懂非懂,思考了一会儿又追问:
【那阿洛说,她喜欢我,我也是丈夫吗?】
裴砚清:?
沈栖尘:?
涂山鄞:?
“她、说、的?”沈栖尘直接忘了传音,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好在舞乐嘈杂,即使这样他的声音也只有四人能听见。
玄承有些不好意思。
“对啊,就我们刚出来那天晚上,我问阿洛喜不喜欢我,她说喜欢。”
话落,他见三人缄口不言,好奇追问:
“她没对你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