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了一遍。
但苏太后没有桃露那么好糊弄,仅是一霎便叫她抓住了重点。
她错愕道:“你是说……皇上让你往后几日也前去御书房研墨?”
苏稚棠温顺道:“是。”
苏太后皱了皱眉:“将你进入御书房后的每一个举动,都如实告诉哀家,不得有半点遗漏的。”
苏稚棠又说完一遍后,苏太后看向她的眼神里还是含着审视。
“你方才的话,当真半点假话也无?”
其实没一句真话。
苏稚棠神色未变,恭敬道:“臣女不敢欺瞒太后娘娘。”
苏太后觉得事情定然没有这么简单。
但御书房不是谁都能进的,那样庄重的地方,她记得婉儿也只进过三次,每次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就出来了。
可她却能一待就是半天……
而且后面一连几天都被皇上召见。
属实是叫人匪夷所思。
无论是从何等角度去揣测圣意都无解。
然而御书房里头的都是皇帝亲信,想打听到消息简直比登天还难。
更何况,她深知谢怀珩厌恶旁人打探,手伸得太长不是好事。
她尚且还要和谢怀珩维持表面和气的母子关系。
一时之间还真是没人能佐证苏稚棠话中的真假。
苏太后眯了眯眼,冷冷地盯着苏稚棠。
但见她神态很是认真,没有丝毫的慌乱,便姑且信了。
敲打道:“既然皇上这般吩咐了,那便好好伺候着。”
“这是你接触皇上的好机会,记住不要失了分寸,也不要忘了你进宫的目的。”
“这可是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做事,手脚放干净利落点,莫要给侯府和你嫡姐蒙羞。”
苏稚棠一一应下。
苏太后看着她这副说什么便应什么都模样,一时无言。
从这些天看来,眼前的女子确实是个安分守己的。
但她却隐约有些担心,她会是只不叫的狗。
这样的狗,咬人最疼了。
就怕她不忠于侯府,到时候反咬一口,就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