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棠在他手心里蹭了又蹭,脸都要被他手上的薄茧给刮疼了。
再这样下去她也会变成一只破了相的丑狐狸的。
抿了抿唇,有些沮丧地从他手中出来。
娘亲骗人。
她有些不高兴地垂下了眼。
这招根本就不适用于所有男人。
谢怀珩看着她逐渐又鼓起来的脸颊肉,挑了挑眉。
就没见过这么没耐心的,就这么一会儿就不蹭了么?
指腹揉着她娇嫩的脸:“你说,朕怎么罚你好?”
苏稚棠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她做了这么多殿前失仪的事,他若要罚她,她也是百口莫辩的。
长而直的睫毛低垂,声音闷闷的:“皇上要杀要剐都随便罢。”
“臣女贱命一条,在侯府又不得宠。唯一的依靠就是娘亲了。”
想到娘亲,她眼泪又从脸侧滑落,滴在了谢怀珩的手上,灼热的温度仿佛要将他烫伤。
“臣女只有一事求皇上成全,皇上莫要牵连臣女的娘亲可好。”
苏稚棠嗓音里含着哭腔,捧着谢怀珩的手,巴巴道:“皇上答应臣女,臣女便任凭皇上处置了。”
谢怀珩眸色深沉地瞧着她不断垂着泪的模样:“苏稚棠,朕可没那么好心。”
“朕坐拥天下,你不过一介草芥。怎么敢同朕谈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