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再加上……牛黄与犀角,煎煮浓汁,及时灌服!”
她迅速写下药方,交由尚能行动的医官去署内药库抓药。
然而,医官很快慌慌张张地跑回来:“上官姑娘!不……不好了!药库里库存的牛黄和上等犀角,前两日刚被……被署令大人批条,调往宫中备用,如今库存……不足啊!”
什么?!
屋漏偏逢连夜雨!
解药的关键两味药材,竟然恰好短缺!
这真的是巧合吗?
上官拨弦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牛黄与犀角的短缺,如同最后一根稻草,让本已紧绷的气氛几乎凝固。
太医署内,痛苦的**声与弥漫的绝望交织,时间每流逝一分,中毒者生还的希望便渺茫一分。
“宫中调用……”萧止焰眼神冰寒,“时机如此巧合?查!彻查这批药材调用的流程和经手人!”
风隼领命而去。
这显然又是玄蛇精心策划的一环,掐准了解药所需,提前挪走了关键药材,意图将太医署乃至可能的目标逼入绝境。
上官拨弦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大脑飞速运转。
没有牛黄犀角,常规解药效果大打折扣,必须另辟蹊径。
“阿箬!”她猛地想起还在萧府休养的阿箬,“风隼,立刻回府,请阿箬过来!她苗疆蛊术或许有应对奇毒之法!还有,将我药箱最底层那个紫檀木盒带来!”
“是!”风隼毫不迟疑,转身疾奔而出。
等待的时间变得无比漫长。
上官拨弦与几位尚能支撑的医官,用现有的甘草、绿豆等药煎煮汤剂,先为中毒者灌服,虽不能彻底解毒,但能勉强延缓毒素蔓延。
她则再次为几位危重者施针,这次更加耗费心神,试图以金针渡穴之法,一点点引导、逼出深入经络的毒素。
汗水浸湿了她的鬓发,指尖因过度消耗内力而微微颤抖。
萧止焰守在她身边,看着她苍白的侧脸和专注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与滔天怒火。
他恨自己不通医术,无法为她分担;更恨玄蛇的阴毒狠辣,视人命如草芥,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
约莫一炷香后,风隼带着阿箬和那个紫檀木盒匆匆赶回。
阿箬虽然身体尚未完全康复,但听闻情况紧急,二话不说便跟了来。
她看到满屋子的中毒者,小脸也绷得紧紧的。
“上官姐姐!”阿箬快步走到上官拨弦身边。
“阿箬,你来看看,可能辨认这断肠草毒中,是否掺杂了其他东西?或者,有无蛊术可暂时克制或引出此毒?”上官拨弦语速极快。
阿箬点头,小心地取了一点呕吐物样本,又观察了中毒最深的几人瞳孔和舌苔,甚至还放出她那只碧绿色的本命蛊虫,让其靠近感知。
片刻后,阿箬蹙眉道:“姐姐,这毒很纯粹,就是烈性的断肠草,并未掺杂它物。我的蛊虫虽能吞噬部分毒素,但速度太慢,杯水车薪。不过……”她犹豫了一下,“我记得部落里有一种‘换血蛊’,可以将一人体内的毒素暂时引入蛊虫或其他活物体内,但此法极其凶险,对施术者和被施术者负担都极大,且只能暂缓,不能根除。”
换血蛊?
上官拨弦眼中闪过一丝考量。
此法太过险峻,非万不得已不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