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内,一片死寂。
李幽澜呆呆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阿箬,又看了看自己沾着暗绿色粘液的手,再看看脸色焦急冲上前救治阿箬的上官拨弦,以及面露痛苦之色的李琮……
她一直以来的信念,在这一刻,仿佛出现了裂痕。
上官拨弦迅速检查阿箬伤势,脸色无比难看:“是‘鸠羽泪’!苗疆奇毒,见血封喉!”
她立刻用金针封住阿箬心脉周身大穴,阻止毒素扩散,但阿箬已陷入深度昏迷,气息微弱,命悬一线!
上官拨弦猛地抬头,目光如冰刃般射向李幽澜,厉声道:“解药!”
李幽澜被她充满杀气的目光看得心中一寒,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她看着生命垂危的阿箬,又想起方才那致命的一箭,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那个引她来的人,不仅想借刀杀人,还想……连她也一起灭口!
她猛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解药……我有。”李幽澜的声音有些干涩,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扔给上官拨弦,“内服三粒,外敷伤口……但‘鸠羽泪’毒性猛烈,即便服下解药,能否醒过来……也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上官拨弦接过玉瓶,迅速倒出药丸给阿箬服下,又小心地清理伤口,敷上药粉。
做完这一切,她才稍稍松了口气,但心中的沉重并未减少。
李幽澜看着她的动作,眼神复杂难明。
她沉默片刻,忽然转向李琮,声音低沉:“哥……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婉茹……究竟是怎么死的?那个‘尊者’……又是谁?”
李琮看着妹妹眼中首次露出的、不再是疯狂与仇恨,而是带着困惑与寻求真相的目光,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离开这里,我……慢慢告诉你。”
画皮新娘案的序幕,在阿箬的重伤与李幽澜信念的动摇中,暂时落下。
然而,隐藏在背后的,关于苗疆恩怨、永宁侯府秘辛以及玄蛇“尊者”的谜团,却刚刚开始浮现。
画皮新娘案的余波尚未平息。
阿箬重伤昏迷,虽服下李幽澜提供的解药,暂时保住了性命,但“鸠羽泪”毒性霸道,侵入心脉,能否醒来仍是未知之数。
上官拨弦日夜守候在侧,以金针渡穴、药石温养,不敢有丝毫懈怠,眉宇间凝结着化不开的忧色与疲惫。
李幽澜被萧止焰暂时软禁在萧府一处独立的院落中,由重兵看守。
她并未反抗,那日阿箬舍身相救的举动,以及李琮未尽的话语,显然在她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她变得沉默寡言,时常对着窗外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琮的身体依旧虚弱,那日强撑着出现在揽月阁已是极限,回来后便再次卧床。
关于当年的秘辛,关于“尊者”,他承诺会说出所知,但需要时间整理思绪,也需要一个更安全的时机。
萧止焰则忙于处理永宁侯府的后续,以及追查那日发射毒箭的神秘黑影。
风隼带队追踪无功而返,对方显然对长安城的地形极为熟悉,且准备了周密的撤退路线,如同人间蒸发。
这无疑再次证明了玄蛇在长安潜藏势力的深厚。
就在这压抑而紧绷的氛围中,一桩新的、透着风雅却暗藏杀机的怪事,悄然在长安城的文人雅士圈中流传开来。
起因是城东一位致仕的翰林学士,顾老先生。
顾老生平最爱收藏古琴,近日偶
第187章 古琴自鸣惑雅士,玄石暗藏扰心神-->>(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