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遗传了父亲,姚馥遇和她站在一起的时候就像个小朋友。
而那叫谢琼桂的知青个头也不高,此刻的珏丽真甚至在低头俯视她。
谢琼桂嗤一声,“高有什么用?大字不识几个,就是拖国家后退的废物!”
“你……”
“我什么我?我哪儿说错了?”
谢琼桂看了看珏丽真,又看着姚馥遇。
脸上鄙夷不减,“看看你们一天天的穿的像什么?野人都比你们穿得像个样!一个个乡下窝囊废,要不是你们这些地方太穷,我们用得着大老远的来受苦吗?都是你们这些窝囊废害的!”
珏丽真话刚出口,感觉到自己胳膊被人拽了一下。
她低头,看着姚馥遇:“嫂子?”
姚馥遇微笑着安抚了珏丽真,站起身来看着对面的谢琼桂,
姚馥遇下河打湿了衣裳,回来穿的是珏丽真的衣服,她个子小,衣服不合身,头发也半干着扎了个马尾,打扮很随意。
她猜测,这也是谢琼桂会开口嫌弃的原因之一。
但她脸上闪着不悦,已不是刚才对着珏丽真时的温柔,“这位同志,不知道你是从哪个地方下乡来的,但我觉得你的态度有问题!
第一,这里是不富裕,大家穿着虽不奢侈,但干净整洁,有什么问题?”
“嗤!”谢琼桂冷笑,“穷就穷,还不兴别人说?你们真的是……”
“这位同志是受过教育的,难道不知打断别人说话不礼貌?”
谢琼桂下意识想反驳,可看到姚馥遇的眼神,下意识又忍住了。
她不想再被扣一顶不礼貌的帽子。
她就让这土鳖说,她倒是看看一个穷乡僻壤的土鳖能说出什么花来?
姚馥遇冷眼瞟向她,见其脸色一僵,继续道:“第二,确实是因为地方穷,所以才需要你们知识分子下乡帮助当地百姓,你若不情愿,可以不来,何苦来了又挖苦乡亲?”
“你以为我想来?这种破地方谁愿意来?还不是……”
“所以,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又凭什么把怨气撒在群众身上?”姚馥遇沉着脸,直直盯着谢琼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