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提拔人来书房当差,像玉珠这种就是为了孝敬而孝敬的,从来没有。
难道说,这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竹砚这个念头刚升起,顿时觉得手里的茶叶是烫手山芋,以后她不会挟恩图报,要求他也帮着在王爷跟前说好话吧?
宁王爷的嘴角扯出一个冷笑:“呵,不必理会,她是王妃派来的人,行事作风必定受王妃指使,只要她不要求你办太出格的事情,一切都随她去。”
给下人送东西这种打点人的小手段而已,他还是皇子时就烂熟于心,不必介意。
“是,王爷,小的明白了。”竹砚说完,就准备捧着茶叶罐先回去放下。
谁知才后退了两步,忽然王爷又喊了他一声。
竹砚停在原地,静等吩咐。
冷静自持的宁王爷大手一挥,点了点那只小巧精致的茶叶罐子,冷声开口:“茶叶罐子留下,本王要看看里头有什么猫腻。”
竹砚一怔,觉得也有道理,连忙将罐子放在了宁王爷的长案上。
宁王爷自己说服自己,玉珠如今怎么算也是他明面上的女人,她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落到另一个男人手里,哪怕只是一小罐子不太稀罕的茶叶。
一上午时间,宁王爷都在西厢房,不知道忙碌些什么。
玉珠用了午膳,就听闻府里的金郎中过来请脉了。
宁王的脉象一贯是由这位金郎中负责的,据说他从前是太医院的太医,十三年前卷入了宸妃一案中,险些入了大牢,还是当年年仅十岁的王爷保了他一命。
后来宁王二十岁封王开府,这才顺便将金太医给带了出来,成了王府中只负责王爷脉象的府医。
说起宁王的母妃宸妃,玉珠十分好奇,她问锦儿:“宸妃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嘘!”锦儿噤若寒蝉,吓得连忙想来捂住玉珠的嘴,向外头张望了两眼,这才心有余悸压低声音道,“姑娘,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这还在王爷的书房,就敢提起这件事。”
玉珠眨了眨眼:“我不知道嘛,好锦儿,你从前是跟着王妃的,知道的事情肯定比我多多了,你就告诉告诉我,好让我做个明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