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起在浆洗房的情分,不比旁的陌生丫头来的亲切忠心?”
一听这话,玉珠还没说什么,锦儿就先气笑了,她冷下一张脸,学着王妃院里大丫鬟的气势,开口道:
“卢管事,玉珠姑娘是王妃提拔上来的,身边伺候的人自然也都由王妃安排,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您做主,还请您慎言。”
又是抬姨娘、又是陌生丫头的,这话怎么能从一个浆洗房副管事的嘴里说出口?真是反了天了!
锦儿为王妃抱不平,也为玉珠抱不平,心中对玉珠从前在浆洗房过得日子也有了几分猜测。若真如卢管事所说,在浆洗房里对玉珠照拂颇多,今日又怎么如此挟恩图报吃相难看?
分明就是来欺负人的!
锦儿越想越气,可面前的卢婆子和金钏不以为意。
她们不认识锦儿,但想也知道,来伺候一个通房的丫头地位能有多高?保不齐比末等女使还要低贱,还敢在她们跟前拿乔?
卢婆子立即拉下了脸,“我和玉珠姑娘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我们一个管事一个通房,你又算什么东西?一个贱丫头,给你脸了。”
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锦儿又急又气,一双眼里都蓄上了泪。
见越说越过分,玉珠面上的笑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此刻她往前走了小半步,将锦儿拦在身后,才说:
“锦儿是王妃娘娘厚爱、特意吩咐跟在我身边的,卢管事还请慎言,若是闹到王妃跟前,我可帮不了你。”
卢婆子闻言,心里一个咯噔,就听玉珠继续道:“再者,前院书房是王爷的住所,闲杂人等不得出入,金钏若是想来,我自然乐意,可前提是,要王爷首肯才行——”
卢婆子和金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几分退缩。
还要见王爷?那她们怎么敢?
本以为就是来混个脸熟,好方便以后行事,没想到这个玉珠如此狡猾,嘴上说着乐意,实际却一口一个王爷一口一个王妃的,就是不帮忙!
却见玉珠素手一抬,指了指院里的方向,说:“恰巧今日竹砚小哥也在,我带你们去见他,看看他肯不肯帮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