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我懂了!不是死记公式,是看背后生产方式的变迁!你这么一画,就清楚多了!”她拿回笔记,兴奋地在旁边加注了几笔。
徐瀚飞看着她的侧脸,因专注而微微发亮,没说话,只把陶罐又往她面前推了推。
几天后的傍晚,骤雨初歇,空气里满是泥土的腥甜。凌霜去河边打水,看见徐瀚飞独自坐在河滩那块大石头上,望着浑浊涨水的河道,背影僵直。她打完水,没立刻走,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河水哗哗作响,比平时湍急。
她没问他怎么了,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两颗用油纸包着的麦芽糖,递过去一颗。“喏,小宇偷偷塞给我的,分你一个。”
徐瀚飞回过神,看了看糖,又看了看她。雨水打湿了他的肩头,布料颜色深了一块。他接过糖,剥开油纸,塞进嘴里,甜味慢慢化开。
“这水涨得真快,”凌霜看着河面说,“冲下来不少树枝。”
“上游雨更大。”他低声应了一句,目光仍看着河水,但紧绷的肩线稍稍松弛了些。
“等水退了,河滩肯定又得收拾。”凌霜继续说,声音平和,“不过太阳出来晒两天,也就好了。”
他没再接话,但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和身边人平静的陪伴,像无声的安慰,驱散了些许笼罩着他的阴郁。
又一日,凌霜注意到徐瀚飞常穿的那件灰布衬衫肘部磨得极薄,快要破了。下次来的时候,她带了针线和一块颜色相近的旧布头。趁他出门挑水的工夫,她坐在门槛上,就着天光,仔细地把布头衬在磨损处,一针一线地缝补起来。针脚细密均匀,是她从小做惯的活计。
徐瀚飞挑着水回来,看见她低头缝补的身影,脚步顿了一下。
第95章:支撑-->>(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