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听,你们倒是没被扣过一脸粉条大白菜!翎王妃痴傻,翎王总不痴傻,若是他没有给了请帖之后放鸽子,老夫会受此大辱吗?老夫为官十载呜呜…就连圣上也不曾这样打我。”张稳越想越气。
古时,文官最为迂腐,且看中脸面。
当着一众同僚,被如此对待,他如何能受得了?
这一段丑事,便能当茶余饭后的笑料。
张稳想想日后会有人笑自己,心中便膈应。
若罚了翎王,他才会好受一些。
殊不知众同僚哄着张稳的同时,傅云音完全无视那头凌乱气氛,在一阵哄闹中拉着谢楚淮的手。
谢楚淮第六次扯开自己的手:“翎王妃,如此不妥。”
“谁说不妥?这里有谁的身份比我尊贵吗?”傅云音娇滴滴的给自己戴上头盖仿佛适才那个踩人,打人的女子不是自己般。
然后对向一旁愣神的喜婆温雅道:“还不继续?不怕耽误了吉时?”
喜婆上下为难之中只能硬着头皮结结巴巴道:“一……一拜天地!”
中间还夹杂着不远处张稳的声音:“老夫才不管,你们别拦我。”
“二…二拜高堂!”傅云音蛮横的抓住谢楚淮衣服,迫使他弯腰。
中间又夹杂过来众多大臣的哄闹声:“不可不可啊!”
还有宾客们眼观鼻鼻观心的看戏:“这都什么事?翎王真不回来了吗?”
喜婆继续:“夫妻对拜!”
傅云音又摁住谢楚淮单薄的肩膀,强制对拜。
还装。
男人表面柳若扶风的被迫,实则十分顺从不然她怎么可能强迫得了内力深厚的北帝?
这般羞辱翎王的时机,谢楚淮不可能拒绝。
只是得演,一边不能暴露自身,一边被逼无奈。
所以男人低垂的眸子一闪而过的邪肆,薄唇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幅度。
喜婆忐忑的开口:“送入洞房!”
“且慢!”穆翎川阴冷的声音同时响起时,整个宴会厅终于恢复了整齐划一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