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立马憋住:“奴才哪里敢!”
赵延哼了声,自顾自的说道:“她心思不定,性情又浮躁,给她昭仪这么高的位份,保不齐她要翘尾巴了。”
他顿了顿,接着道:“才人嘛,似乎又低了些。”
赵延坐在床榻上,蹙着眉,反反复复的斟酌着该如何册封一个女人,一向端稳的帝王头次这般纠结烦躁。
李德全头次见主子这般墨阳,心里直想笑,经历方才一番,却又不敢,生生的憋得老脸通红。
“陛下,这旨意倒也不急于这一时,不如,奴才去告诉内廷,先缓缓,等您想好了,再下旨。”
“胡说!”赵延又不高兴了:“不过是册封个女人,又不是行军打仗,朕还用得着为这区区小事浪费精力不成。”
李德全忙不迭道:“是是是。”
又试探;“那到底该如何册封沈家女?”
赵延白了他一眼:“就封做婕妤吧。”
李德全道:“虽不如昭仪,但这个位份在后宫里也是高的了。”
除了淑妃,下头该是昭仪,但这一届秀女里,没有被封为昭仪位份的,所以,除了淑妃,还是沈星河位份最高。
赵延道:“朕不过是看在她伺候母后用心的份上,毕竟是母后看中的人,朕是孝子,总不能亏待了她老人家的人。”
李德全忙附和道:“可不是这个理儿嘛。”
入宫也有个把月了,皇帝还没有宠幸过任何嫔妃,后宫的娘娘们可都盼着呢。
李德全想退下,可瞥着皇帝紧蹙的眉头,却又于心不忍,于是干巴巴的在地上站了好一会,最终,鼓着勇气建议道:“长夜漫漫,陛下既然没有睡意,奴才去传位嫔妃服侍您如何?”
赵延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好一会才出声,却道:“你打算传谁来服侍朕?”
李德全抓了抓脑袋:“这,这,奴才可不敢做主。”
又试探了句:“要不,传沈婕妤来?”
赵延又是好半晌没动静,再开口的时候,他先是微微叹了口气:“她嘛,算了,还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