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那人模样?”王澈急问。
冯阿公摇摇头:“天还没大亮,看得不真切,瞧着个头不高,挺瘦溜,穿一身灰布衣裳,脸没看清,但肯定不是咱们坊里的人,老朽在这坊里几十年了,熟面孔都认得。”
“多谢阿公!”王澈抱拳,心中警铃大作,“我这就去寻坊正,提醒他严查近日坊内的陌生面孔出入。”
“应当的,街坊邻里的,互相照应。”冯阿公摆摆手,拄着梆子,一瘸一拐地回家去了。
王澈不敢耽搁,他辞别冯阿公,立刻找到坊正,将情况说明,请他严查近日陌生人员出入,加强坊内巡查。
坊正自然不敢怠慢,连连应承。
王澈这才心事重重地往家走。
刚到门口,阿福早已开了院门,见他回来得比平日迟,面带忧色,迎上来关切地问:“郎君今日回来得比平日迟了些,可是有事?
王澈拍拍他的肩膀,没有立刻解释,只道:“进去再说。”
他得先确保娘子的安全,再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内室里,程恬已经起身,正在梳妆。
见王澈进来,她透过铜镜看到他眉宇间的忧色,心中已猜到了七八分。
她放下梳子,转过身,轻声问道:“郎君,可是冯阿公与你说了什么?”
王澈一愣:“娘子你……你也知道了?”
程恬将天亮前听到的动静和自己的猜测,都简单说了。
末了,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幽深:“我猜,许是前些日子我动用金饼购置田产,虽已尽量低调,但还是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如此数额的财物流动,难保不会引起某些有心人的注意,或许是牙人走漏了风声,又或许是过户时被县衙里的旁人窥见……
几百贯钱,对于某些亡命之徒来说,已是足够铤而走险的巨大诱惑了。
王澈闻言,拳头猛地攥紧,既是后怕,又是愤怒。
他沉声道:“娘子放心,我已告知坊正加强巡查,日后你们出入务必小心,我会尽快查清此事!”
程恬点了点头。
她暗暗叹息,几百贯钱的动向,就足以引来窥伺。
若那枯井中的巨额财物泄露风声,将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这个秘密,她必须死死守住,绝不能有丝毫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