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跋扈,目无上官’。”
“那也不能明知是坑还往里跳啊!”苏烈急道,“谁知道他会不会在酒菜里下毒?或者埋伏刀斧手?”
秦牧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下毒?他还没那么蠢,我若刚从他府上出来就暴毙,李将军第一个饶不了他。
刀斧手?更不可能,这里是定北城,不是他冯保的京城私邸。
他真要动我,只会用更‘合规’的手段。”
他顿了顿,缓缓道。
“我猜,他这次找我,无非是威逼利诱,要么想将我收为己用,要么就是想分润‘獠牙’的功劳,甚至……
插手我们接下来可能对狄戎的行动。”
苏烈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你打算怎么办?”
“见招拆招。”秦牧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他无非是仗着监军的身份和朝中的关系。
但我背后有李将军,有刚刚立下的战功,有‘獠牙’这支他既忌惮又眼红的力量。
只要我不被他抓住明显的把柄,他也不敢太过分。
苏兄,我去期间,你坐镇营中,约束好兄弟们,特别是铁柱那个暴脾气,千万别惹事。
另外,派人去镇北将军府附近盯着,若我超过一个时辰未出,立刻禀报李将军。”
苏烈重重点头:“放心,城内交给我!你……万事小心!”
监军府邸,灯火通明,与外面军营的简朴形成鲜明对比。
秦牧只带了两位亲兵,在门口被冯保的侍卫拦下,解下佩刀,经过仔细搜身后,才被引了进去。
府内装饰奢华,熏香袅袅,与边城的肃杀格格不入。
冯保并未在正厅见他,而是在一间温暖如春、陈设雅致的小花厅内。
他换了一身常服,脸上带着看似和煦的笑容,正慢条斯理地品着茶。孙公公侍立一旁。
“下官秦牧,参见冯公公。”秦牧依礼参拜,姿态放得很低。
“哎呀,秦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冯保放下茶盏,笑容可掬,仿佛两人是忘年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