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莽低声道:“是王有金家的管家!
他们把里正和周记粮行的人都请来了!
恐怕来者不善!”
秦牧眼神一冷,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来得正好。我倒要看看,他们想玩什么把戏。”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破旧的棉衣,对满脸惶恐的秦有田和秦瑶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秦有田和秦瑶对视一眼,一咬牙,也跟了出去。
胡莽等人见状,也毫不犹豫地跟在了后面。
小院外,已经围了不少被动静吸引来的村民。
人群前方,站着几个人。
中间一位是穿着体面长衫、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正是黑山村的里正。
他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绸缎褂子、满脸精明的中年胖子,是镇上周记粮行的孙管事。
王有金和那个尖嘴猴腮的管家则站在另一侧,眼神阴鸷地盯着走出来的秦牧。
王有金看到秦牧,眼中的怨毒几乎要喷涌而出,但他强忍着没有发作,而是对里正拱了拱手:
“里正大人,您都看到了,这秦家小子目无尊长,凶悍成性,昨日重伤我儿,至今卧床不起!
此等恶徒,若不严惩,我们黑山村还有何安宁可言?”
里正捋了捋胡须,面色严肃地看向秦牧:
“秦牧,王员外所言,可是实情?”
秦牧不卑不亢,朗声道:“回里正大人,王斌光天化日之下,强行掳走我姐,意图不轨。
我救姐心切,出手自卫,何错之有?至于重伤……”
他冷笑一声,看向王有金,“王员外怎么不说说他为何掳我姐姐?
怎么不说说他昨日为何无故殴打克扣我爹的工钱?
难道我秦家人生来就该受他王家欺凌吗?”
他的声音清晰有力,传遍了整个小院,周围的村民闻言,也都窃窃私语起来。
王家平日横行乡里,很多人敢怒不敢言,此刻听秦牧说出来,不少人脸上都露出愤慨之色。
王有金脸色一变,怒道:
“你胡说八道!我儿只是请你姐姐去拿工钱,何来掳掠之说?
至于你爹,是他自己干活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