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溪儿,今日有父皇为你做主,你想如何处置王氏都可以。”
柳溪位置上坐得好好的,谁知下一秒烫手山芋便被丢了过来,她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犹豫了一小会,柳溪开口道。
“后宫妃嫔争宠本不算大事,王氏千不该万不该拿太后的安危做赌注。”
“若来日有其他妃嫔有样学样,甚至试图在父皇的茶水中下毒,那便酿成大祸了。”
柳溪边说边摇头,“还望父皇不要顾念多年情分,从重处理,以儆效尤。”
闻言,不管是太后还是皇帝都满意地点了点头。
“来人,将罪人王氏拖入冷宫,三日后当众行答刑!”
“贵妃,你奉旨协理六宫,却没管教好后宫嫔妃,致使王氏生出歹心谋害太后与皇嗣,即日起,贬为充媛,迁居行云阁,禁足三月闭门思过。”
皇帝的旨意下达的雷厉风行,不管从什么角度看,这都是最完美的处理方案。
王氏被拖下去时没有哭嚎,甚至面无表情。
何充媛疲惫地伏在地上,用颤抖的声音念了一句。
“多谢陛下太后怜惜,臣妾告退。”
从明政殿出来,柳溪深呼吸了几口气。
忙活了这么久,今日算是正式完成了一个节点。
当她在殿外轻松地活动筋骨时,霍凛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
柳溪转头看了他几眼,假装不经意地又转回身子,一边抬头望天一边调笑道。
“将军差事好像很清闲的样子,本宫总能在各处见到你。”
霍凛伸出手,掌心里躺着柳溪之前给她的那枚符印。
“臣是来将信物交还于公主。”
符印不大,像个核桃仁大小的玉石,躺在霍凛手心,被阳光一照还闪烁着光芒。
“此物,霍将军留着吧。”
霍凛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地发出了一声疑惑。
柳溪从腰封中取出香囊,当着霍凛的面将它拆开,里头装着的,正是先前霍凛交给她的霍家纹印。
“信物嘛,要交换才显得更有诚意。”
“可此物是太后交给公主的。”霍凛端着符印的那只手忍不住颤抖着收拢,生怕将掌心之物摔落。
“这也是本公主唯一珍贵的东西。”
柳溪将香囊里的霍家纹印取了出来,拉开霍凛的手,将太后符印放了进去,随后又好生将香囊拉紧,重新递交到霍凛手中。
“希望霍将军能替本宫好好收着,这里头可是本宫唯一的底牌了。”
霍凛受宠若惊地握着手中香囊,再开口时,声音都开始颤抖。
“公主手中有我霍家纹印,只要公主需要,霍家随时都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他想说的是,公主并非没有其他底牌和靠山,只要柳溪想要,霍凛甚至愿意把命交给她。
柳溪狡黠地笑了下,“霍将军这是要将整个霍家都交给我了?”
“当然。”
霍凛指腹摩挲着香囊上绣着的芍药花,眼底又一次染上眷恋。
“殿下想要的一切,臣都会倾尽所有为您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