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受皇帝重视算不上娇生惯养,但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女孩。
“这样艰苦的条件,真是辛苦您了。”
霍凛轻声说道。
次日清晨,霍凛被门外传来的异响惊醒。
他轻手轻脚翻身下床,靠在门边仔细辨认外头的声音。
好像是几个女人的交谈声。
声音逐渐靠近,霍凛重新躺回床上,靠近柳溪将她护在怀中,合上双目假寐。
门被从外推开,不知是谁正蹑手蹑脚的朝着床边靠近。
感受到那人的手正伸向柳溪,霍凛抬手从柳溪发间抽出银簪捏在手中,干脆利落的将锋利那头抵上来人的脖颈。
“啊啊啊啊大人饶命,饶命啊!”
女人,还是年轻女子。
霍凛警惕的质问,“你是何人。”
这大动静把柳溪也吓醒了,她窝在霍凛身下,目光炯炯盯着眼前的女子。
“我我我是这家人的女儿,我娘和我说,宿在这屋的女孩身上有伤,让我来看看发炎了没有。”
柳溪和霍凛对视一眼,他缓缓收了手,顺手将那根簪子藏进了自己袖口。
“我和我阿兄被劫匪吓坏了,才会多疑敏感了些,吓到姐姐了吧。”
柳溪起身扶住女孩坐在床边,一边轻拍她的后背一边打量。
双手皮肤细嫩,该是没做过什么粗活重活。
身上穿着的衣服布料细腻,和老妇所制粗麻全然不同。
女孩身上甚至撒了香粉,问着像是近几年京都盛行的款式。
“姐姐看着有些面熟,不知是否是从前在铺子里见过?”
柳溪试探着询问,“忘了介绍自己,我是京都淮乡之间往返的香料商人,在京都还有几间铺面呢。”
女孩名叫王织梦,外屋那老妇是她的母亲。
从她话中了解到,王织梦自幼没有跟随母亲身边生活,反而是养在京都的红香苑,那可是全京都有名的青楼。
几人并没聊太多,柳溪也没有合适的理由追问王织梦的身世。
她母亲急着将她赶出家门,嘴里念叨着再晚就来不及了。
这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让霍凛疑心难消,桌上摆着王氏准备的早饭,他和柳溪谁都不敢动筷。
此地不宜久留,开始尽快离开的好。
柳溪起身,刚想开口向王氏告辞,突然传来马蹄杂乱的声响停住了她的动作。
“禁卫军奉旨搜查要犯,抗命者杀!”
霍凛带柳溪迅速躲入屋内,透过门缝朝外看去。
“不是我手下的人,当心有诈。”
这屋子只有一扇门窗,又正对院落,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屋内翻出简直是天方夜谭。
“该死,被困在这了。”
柳溪原以为是那妇人向外告密暴露了他们行踪,可出乎她意料的是,那些号称禁卫军的人并没有闯入王氏的院落,而是在门口毕恭毕敬的和她说着话。
王氏下意识瞥向里屋,透过窗户和柳溪对上了视线。
她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随后背过身将门口挡住。
这个眼神,让柳溪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预感。
这女人,可能大有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