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陈庆广一本正经地训斥起了陈庆生,“三儿,父母不在,这个家就得听大哥大嫂的,我续弦也是大哥大嫂的意思,父母丧期未满不代表我不孝,咱们陈家人丁不旺,自从妞妞遭不幸我们老陈家下面就没人了,你真要看着我们老陈家的香火断了吗?如今大嫂不能生养,你又光棍一个,我要再不努力,我们陈家的香火可真就断了。三儿,这事情都在这摆着呢,我们老陈家的香火如今压在了二哥一人肩上,二哥的担子重啊!三儿,何为不孝,让香火断了才是不孝。”
陈庆生扁扁嘴,“我说不过你,你咋说咋有理。”
陈庆广继续循循善诱,“三儿,二哥续弦也是为了这个家好,这家里家外都靠大嫂一人,缝缝补补都得落在大嫂一人肩上,咱不说别的,就一双鞋垫咱们哥几个是不是也得靠大嫂。”
提起鞋垫,陈庆生把在桌子底下的脚藏了又藏,脚底板跟着了火一样,脸色却青白交加,这个时候陈庆广还在滔滔不绝地说:“三儿,要是你有个二嫂是不是也能为咱们大嫂分担分担,你懂点事儿,等你二嫂过门不要老提什么丧期的事情,你第一任二嫂叫美凤,第二任叫金凤,二哥认为这是冥冥中自有注定,我想着应该是你死去二嫂的意思,你美凤嫂子活着的时候最善解人意,我和你二嫂的感情那是两小无猜,琴瑟和鸣,若不是阴阳两隔谁也不能将我和你二嫂分开……”
陈庆生为他死去的二嫂鸣不平,这人死了还不到一年,他二哥就大摇大摆的要续弦了,昨晚的那些话难道都是糊弄鬼的?“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有什么用,你说的再天花乱坠不也还是在我二嫂丧期未满就续弦吗。”
陈庆广抬手在陈庆生的脑袋上使劲拍了一下,“臭小子,你难道要看着你二哥我孤零零一个人吗?我续弦也是为了你,按照咱们老陈家的规矩,我这个哥哥不娶妻,你这个弟弟就得在后面排着,我这还不是怕耽误了你,你别不识抬举,小心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