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儿媳苏爱绣就更不像样子了,这人除了做做家务,还能做什么?自从您卧床,她来你床头陪你说过话吗?娘,您看看咱们这个家,除了我谁还能在你床头尽孝。”
这时苏爱绣刚好端着药碗进来,这对母女整日在一起蛐蛐人,苏爱绣早已习以为常,只不过这对母女与众不同,别人蛐蛐人都是小声背着人,而她们蛐蛐人却百无禁忌,根本不怕被人听去,可能是不把她苏爱绣放在眼里吧!
她已经撞上很多次这对母女蛐蛐她,见了她不但没有被当众抓包的羞臊,反而会对着她变一张脸,不过那张脸都不好看,刘大兰老脸一拉跟霜冻结冰了一样,荷苞则是嘴一歪歪无声地瞪她一眼,然后屋子里面死寂一片。
苏爱绣把碗捧到床前,温声细语地说:“娘,我扶您起来吃药。”
见刘大兰不说话,苏爱绣就伸手打算把人扶起来,这时荷苞说:“嫂子,咱娘伤的可是腰腿,你这样扳她岂不是让娘吃苦头吗。”
苏爱绣忙缩回手,伤天害理的事情她不干,伤人的事情她也不干,苏爱绣杵在床前等着荷苞对她发号施令。
今日出奇,荷苞竟然没指挥她干活,而是自己端起药碗在床头坐下,苏爱绣也识时务的让出了位置让荷苞尽孝。
见荷苞一勺一勺的往刘大兰的嘴里喂药,一副母慈女孝的样子,苏爱绣也看出自己在这里碍事了,于是静悄悄地转身往外走。
走至门口处,苏爱绣就听荷苞唤她,“嫂子,我的药熬好了吗?”
“马上好,我这就给你端来。”
苏爱绣的脚刚迈出正房的门,就听见荷苞不阴不阳地说:“娘,您看出来了吧,除了我,你谁都指望不上,你就赶快帮我找个好婆家吧,一定要有权有势。娘,你想啊,我要是在夫家得势,您还不跟我想齐人之福啊!我能让你住这样寒酸的四合院吗,我得让你住王府那样的大宅院,让成群结对的下人伺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