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轻让人调查过了,一个宋家弃女而已,竟有胆攀上他们家,宋家就更可笑了,随便指了个人来应付婚约。
但她不会管太多。
毕竟这继子没多少时间了,一个将死之人,又威胁不到继业,他娶个不好的倒如了她的心意。
宋初薏被冷盯着,下意识要抽走手指,反被男人扣紧,握进掌心十指缠绕。
“过几天。”
斐砚舟淡然一笑。
他想带妻子离开,偏林曼轻侧身拦住了他。
“急什么?”
她笑意不达眼底,“初次见面,宋小姐就不想和伯母多聊一下吗?”
宋初薏孱弱地咳嗽了两声。
上一世,这个继母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有事没事就针对她,和逗狗似的,可她还要敬这个长辈,特别憋屈。
后来,她没事就躲着,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可眼下,他们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斐继业递上一杯酒,“这可是好酒,一口五十万呢,第一次见,我也不为难你。”
他扫了眼桌台,“那边的酒喝了,我们就同意你进门。”
斐继业不像她母亲爱扮好人。
既然父亲明确表示会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他,他不介意做得再过分一点。
“你们不要为难初薏,我替她喝。”
斐砚舟身体有些摇晃。
上一世,妻子考虑到他的身体,各种应酬的酒局没替他少喝,有一次还喝到吐血。
虽然妻子总是爱说些尖酸刻薄的话又谎话连篇,但他能感受到她想要保护他的心思。
即使她自己的人生也是一片狼藉。
他话未落,宋初薏已经端起酒台上的酒一饮而尽。
前天,她偷偷去做了检查。
“你这是萎缩性胃炎,要好好调理,清淡饮食,切记一定不能喝酒。”
宋初薏转头就丢了检查单。
她想,得了就得了吧,如果丈夫不在了,她也没有家了。
灼烧的感觉顺着食道下涌,她胃里一阵绞痛。
但斐继业仍是不依不饶。
“我听说嫂子酒量挺好的,一杯显示不出诚意吧?”